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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1页)

&ldo;或许是昨日打斗中掉落,或许是前日回城时不慎遗落,也或许是有人自卫府偷拿出来。我并非习武之人,这把匕首也只是好友所赠。回京途中怕遇上劫匪才随身携带。回京后,也就不再关注。&rdo;

&ldo;那么小人还想问卫公子,你一个官家公子昨日今日为何都会出现此地,是不是和流言说的一样,是为了林家的女儿‐‐&rdo;陈捕头回头指着林迤,&ldo;她,而来。&rdo;

陈捕头这话说得又急又快,却咬字清晰,勾起了所有人的八卦之心。

卫桁顺着陈捕头所指看去,一身白底青花夹袄的林迤侧着脸没有看他。

&ldo;你不承认也没关系。&rdo;陈捕头微微俯身做了个请的动作,&ldo;卫公子身负嫌疑,还请与我等一起回衙门吧。&rdo;

&ldo;我与你们回去倒也无妨,只是你既认定是我杀人,与她有什么关系。放了她。&rdo;

&ldo;放了她?卫公子好大的口气,&rdo;陈捕头一心要败坏林迤的名声,说话口不择言,&ldo;那王承昨日为何打你,你为何杀他,难道不就是因为这个女人吗?放了她我且再去哪儿找她。&rdo;

卫桁强忍一口气,再一次后悔竟没带个小厮出门。

&ldo;此事究竟如何还不清楚,你便咬定是我因她而杀人?你这样血口喷人却是收了谁的好处!&rdo;

对卫桁陈捕头不敢像对林迤王大娘那般说打就打,当下一挥手:&ldo;带走。&rdo;

&ldo;早就说了林家大丫勾~搭上了高枝王二郎不信,还一门心思对林大丫好。真是可怜了王二郎……&rdo;

&ldo;大半年前就看到这卫公子来找大丫了,这有段时间没来了吧。&rdo;

&ldo;昨日下雨夹雪两人还偷~情……也是不怕冷。&rdo;

……

&ldo;你们胡说八道什么!我家大丫不是这样的人。&rdo;林母疯了一样的冲进人群,&ldo;大丫……大丫……&rdo;

林母被衙役一推,便倒在雪地里几乎爬不起来。

&ldo;娘,回去吧。&rdo;林迤见林母被林父扶了起来后还想冲过来,连忙道,&ldo;你放心,我……不会有事。&rdo;

只来得及说上一句,林迤便被推着走了,几乎便被推到。

卫桁冷冷呵斥:&ldo;放尊重些。&rdo;

衙役此时才想起来,这姑娘可是卫公子偷情的对象,虽说如今嫌疑在身,却谁知日后什么情况,便也不再推攘。

便在此时,一人骑着雪白的骏马挡在陈捕头面前,那人长得俊美异常,神情却有些暴躁:&ldo;你抓她这个小姑娘干嘛!&rdo;

陈捕头脸上忍不住一阵抽搐,这位女帝最宠爱的侄子过来蹚什么浑水,上次为了自己店铺里的事,这位小爷直接闯进衙门单人挑了整个衙门的衙役,至今陈捕头都觉得肉疼。

&ldo;文公子,他们……&rdo;

&ldo;哦有人死了?是他杀的?可你们抓她干嘛,她小胳膊小腿又杀不了人。赶紧放了放了……&rdo;文俊一脸不耐烦,这小丫头帮了他的忙,何况还有承诺没到手,他可不能让她没了。

&ldo;不能放……&rdo;

文俊根本不让陈捕头把话说完:&ldo;不能放?不能放就不能放吧,喂小丫头,明天我去牢里看你,别死了。&rdo;

说罢文俊纵马便走了。

林迤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虽不知道文俊为何出现得这么及时,至少进了牢中,不至于吃苦头了。

&ldo;这林大丫怎么认识这么多权贵家的公子啊……&rdo;

&ldo;这个好像比卫公子还厉害,你看陈捕头都不敢多说一句话。&rdo;

&ldo;长得也好看。&rdo;这就是位花痴大娘了,重点也和别人不一样。

文俊不认得卫桁这个卫侍郎家的庶长子,卫桁却认得他。他心中也诧异林迤是如何识得这个人的,听闻文俊此人眼高于顶,京城中没几个公子入了他的眼。幸好,否则迤儿进了女牢,还不知要遭什么罪。

二十三、牢狱之灾

一路被押送回京兆尹府的牢房,好在因了大雪,路上没有多少行人了。在文俊走后,卫桁便脱下了身上的披风递给林迤,朗声道:&ldo;今日诸位街坊既如此说,担了名声总要做点什么才好。&rdo;

林迤被卫桁闹了个大吃一惊,接过披风时心中的悸动几乎难以掩饰。他低低一笑:&ldo;快披上,别冻着了。&rdo;

说罢,转身便走。

他笑得极为从容,仿佛乃携美共赴佳宴。这么一瞬间,林迤几乎以为卫桁看穿了她的心思,故意来撩她。只是,他若看穿,只怕唯恐避之不及吧。或许真的只是流言蜚语激起了他的中二病,再怎么老练,终归他也只是个十七的少年啊。现代社会,正是叛逆期。如此一想,反而生出了几分心疼的意味。

京兆尹府的牢房比京畿府的牢房干净整洁一些,而林迤被带到一个单间。想必是文俊那句明天来看你起了作用,这人看着不着调,关键时候还是很靠谱,不枉林迤给他抄了两三首苏老爷子近几年写的好诗。

雪似乎在林迤进牢房的时候就小了很多,只是依旧冷得厉害。在和卫桁走路回家时,脚上的棉鞋就已经湿透了,本想着回家就进被窝,岂知竟来不及换。

她将棉鞋脱掉,拧干,立在墙边。袜子不敢脱,虽则这是女牢,来往也都是女衙役,只是谁知道会不会忽然冒出个探监的男人呢。左脸也疼得厉害,这是两辈子加起来第一次挨打。她缩在干草铺就的土炕上,冷得瑟瑟发抖。却又想着被她拖累的卫桁,她记得卫桁穿的靴子似乎不似自己的棉鞋容易打湿,只是披风给了自己,只怕也不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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