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谁呢?”风长天瞪她一眼,然后把年年连人带被子交给她,“你们主子这么能干,这点子事还用我帮么?”
“……”姜雍容道,“姐妹失和,让陛下见笑了。”
“正常。”风长天道,“换我有这么个妹妹,我也跟她和气不起来。我说都是一个妈生的,怎么你这妹妹跟你半点也不像?回回去隆德殿勾搭我都是送鸡汤,下次能让她换个别的送么?”
姜雍容心说你概不见人,鸡汤到是照喝不误?
然后解释道:“云容与我同父异母。”
风长天一愣:“她不也是嫡女么?”
“是嫡女。家母已逝,现在姜家的家主夫人便是云容的母亲。”
风长天点点头:“我就说,怎么差别这么大呢。”
姜雍容问道:“陛下是什么时候来的?”
“哦,就你骂她蠢货的时候。”
“……”姜雍容脸上微微泛红,欠身行礼,“妾身不知陛下在,御前失仪,还请陛下恕罪。”
头顶却迟迟没有动静,姜雍容一抬头,就看见风长天愣愣地看着她,眼神发直。
“陛下?”姜雍容忍不住唤。
“你……”风长天的声音难得地软和,手指了指她的面颊,“脸红了。”
红得可真好看。
像春天里的第一片花瓣,柔柔润润的一抹红。
他不说还好,说出来姜雍容越发觉得尴尬,只觉得耳尖也微微发烫了,她连忙道:“方才三位太妃来这里找陛下。”
“唔唔。”风长天的声音听上去十分敷衍,姜雍容依然觉得他的视线颇为灼人,又道:“说是寻陛下去打牌。”
“打牌”两个字,终于唤回了风长天的神志,他立即“哦”了一声,“今儿确实晚了,爷去摸两把就来。”
他说着就走,姜雍容正要松一口的气,风长天忽然回身一把握住姜雍容的手腕,拉了姜雍容就走,“走,一道去!”
他的步子又大又急,走路快要飞起,姜雍容几乎是脚不沾地地被他拖了去,不由大惊:“陛下见谅,妾身不会打牌——”
“所以才要学嘛。”
“妾身还有奏折没看完……”
“看奏折哪有打牌要紧?先打牌再去看。”
“陛下,这实在不妥,万一让人看见——”
“得了吧,这里鸟都没有一只,谁看见?”风长天说着,一笑,“再说就算有人议论,你那个好妹子也会替咱们封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