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苒抿着唇,一副不想说的样子。
但秦琛这回没有要退让的意思,她不说话,他就静静地看着她。
他向来对时苒都是纵容的,唯独这次,不肯退让一分。
大晚上的跟人打架,闹成这样,还不打算告诉自己。
秦琛心不在焉地盯着时苒细长嫩白的指尖,在心里默默数着她的罪状。
时苒有些撑不住,微微偏头避开了他如有实质的目光。
她什么人没见过,当初在钱镇救下林策的时候,对着持刀的歹徒都一脸淡然。
更何况,她活过一世,经历过生死,也见过地狱。
有什么能让她低头的?
可心里好像有一个声音在说,秦琛是不一样的。
但究竟不一样在哪,时苒这颗聪明绝顶的大脑也分析不出来。
提着药箱匆匆赶上来的秦云打破了僵局。
“三爷,所有的药都在里面了。”他不知道秦琛具体要的是哪种药,便把能找到的全一股脑塞了进去。
送完药,他没敢停留,踩着虚步下楼了。
光看了一眼,他也能感觉到秦琛心情有多差。
毕竟,时苒手上那抹红痕看起来确实扎眼。
“我自己来。”时苒咳了一声,顺势想把手抽出来。
虽然秦琛握着她的时候挺暖的,但姿势未免太暧昧了一些,总感觉有些奇怪。
秦琛冷声道:“坐下。”
时苒第一次见他发这么大的火,眨了眨眼,觉得自己还是当个哑巴的好。
她每说一句话,都能把秦琛气出一个新高度。
秦琛押着人在沙发上坐下,从药箱里拿出药膏,蘸着棉签仔仔细细地涂在她的手腕上。
时苒是天生的冷白皮,一双手骨节分明,但握着又很软,像没有骨头似的。
手腕间的肤色近乎透明,连上面的血管都清晰可见。
昨晚,沈瑜确实下了重手,但对上她并没有什么还手之力。
这个伤看着严重,有一半是因为她生得白。
但看在秦琛眼里像生了什么重病似的,搞得时苒都忍不住怀疑,自己这只手是不是断了。
“这几天先不要碰水。”涂完药,秦琛语气淡淡地说了这么一句。
时苒琢磨了一下他的话。
得,这几天都要过来被迫涂药。
等她手腕上的药膏干得差不多了,秦琛才开始认真跟她算账:“跟谁打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