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冰雁突然一笑,调侃道:&ldo;所以说,你刚才险些和石观音春风一度?&rdo;
母子乱伦可不是什么好戏码,即使只是有着身体上的血缘关系,南宫灵的脸都黑了。
他随即反驳道:&ldo;若是我拒绝了公主的提亲,想必下一个驸马就是姬兄了吧!&rdo;
胡铁花笑道:&ldo;这可不成,老姬应付两个小妾就已经足够了!&rdo;他指的,正是曾经被他劫持的两个美丽女子:迎雁和伴冰。
姬冰雁黑着脸道:&ldo;此等艳福,我自是消受不起。要是第一次公主提亲的时候某人答应下来,现在想必已经洞房花烛了。&rdo;
想到自己险些就和石观音翻云覆雨,胡铁花的脸也黑了。
南宫灵目光闪动间,笑吟吟道:&ldo;胡兄放心,家母驻颜有术,小弟可以夸下海口,时至今日,她依然是天下第一的美人。&rdo;敢和她争这个位子的想必都已经被收拾了。
无论什么时候,说话谈笑都可以帮助你稳定心情并且思考出有益的解决之道,南宫灵的眸光渐渐深沉,就算他们四个人联手也只是石观音的一盘菜,难道要像原著一样赌楚留香千钧一发时的急智?
胡铁花目光呆滞,喃喃道:&ldo;不管怎么说,她也已经有四十多岁……&rdo;
楚留香忍不住咳了两声,把已经远到天边的话题拉回来,关心道:&ldo;你中的毒只怕不是昏迷这么简单……身体可有不适之处?&rdo;
默默运转内力,南宫灵敛了眸,淡淡道:&ldo;我心中有数。&rdo;她不会让我死的。
辗转反侧,不能入眠。
杀害大公主的真凶毫无疑问就是石观音,若不是今日楚留香去的及时,龟兹王和他们的关系必然大不如前,更不可能联合在一起,她也就达到了分化的目的。
石观音留言叫他们来这里,后来又改主意让他们走……这中间又有什么变故?说起来,现在的情况和原著不同的地方就在于南宫灵换了个芯,还有‐‐原随云的出现。
这位一脉单传的世家公子,又为何要来到这环境恶劣的大沙漠冒险?他有什么目的?他和石观音有什么关系?
还有……无花……
若要拿出石观音就是凶手的证据,前日从花瓶下取出的字条勉强可以算,但如此一来,龟兹王会不会认为是他们一行带来的厄运牵连了自己的大女儿心有芥蒂?要知道,在沙漠中找到一个绿洲,是多么幸运和难以想象。
一直睡不着的某人睁着眼睛开始数数:一只骆驼,两只绵羊,三只小马,四只母鸡,五只鸡蛋,六只楚留香……
他非常无语地停了下来,暗想是不是最近晕的太多导致思维错乱,就听见帐篷外面极轻微的脚步声和出剑的声音。
姬冰雁一下子从床上起来,穿上衣服后轻手轻脚地出去了。
南宫灵平稳呼吸,假装自己已经睡熟了。
过了一会儿,楚留香也起床跟了出去。
应该是一点红来了,有楚留香跟去了,一定没事。
南宫灵翻了个身,总算有了一点睡意,又听见一阵离得极近的翅膀扇动声。他皱眉瞧着门帘,一只熟悉的灰色小鸟飞进来停在他枕边,亲昵地啄了他一下就开始自顾自地梳理羽毛。
从它脚下取下一个细小的竹筒,取出里面的纸条展开,入目是熟悉的字迹,优雅,飘逸,力透纸背。
运力于掌,他把纸条碾成细小的粉末,喃喃道:&ldo;沙漠客栈么……&rdo;
灰色的鸟儿对几上的葡萄产生了莫大的兴趣,围着果盘蹦跳着。
南宫灵摸了摸它整齐的羽毛,拣了一串成熟的紫红大葡萄,信步走了出去。
身后,传来忙不迭扑打翅膀的声音。
沙漠的夜晚显出它可怕的威力,没有在中原偶尔能够听见的人声,没有各类小虫的鸣叫,没有草木遮挡出的歇脚地……死寂,到处都是死一般的寂寞。
启明星快要升起。
小灰‐‐南宫灵刚刚偷懒给它起的名字‐‐是一只聪明的鸟儿,它立在主人的肩膀上,绿豆大小的黑色眼睛滴溜溜地转着,始终不离开主人手中的一串葡萄,只在偶尔需要转弯的时候朝着正确的方向扇扇翅膀。
天边已露出些微光,前方一座石山耸天而起,山虽不高,但在这一望无际的大沙漠,却显得分外扎眼。
山上怪石如犬牙交错,满山寸草不生,看来自也分外险峻,而在山上,就是此间大盗&ldo;半天风&rdo;的沙漠客栈,靠山而建的一家黑店。
半天风虽然也占一个&ldo;盗&rdo;字,做的却是盗人性命的买卖。
这客栈建得坚固异常,全都是以两人合抱的大树做桩子,深深打入地下,四五丈高的木桩,露出地面的已不过只剩下两丈,让南宫灵想起森林里建造的树屋。
在沙漠这样与植物几近绝缘的地方,还能用这许多大树做屋子,也足以说明半天风在此地的势力。
石山挡住了风沙,但在外面毕竟是不如在屋子里面好的,南宫灵掀开门走了进去,不大不小的一间屋子里,摆着四、五张木桌子,十几二十张长条板凳,掌柜和厨子似乎还是休息,屋子里只有一个趴着睡着的小伙计。
南宫灵拉开窗帘,让曙光透进来,去柜台里鼓捣了些水和吃食,挑了个采光良好的位置坐下,小灰迫不及待地飞到桌子上,用尖尖的喙点点葡萄,再点点主人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