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儿见是楚越翎,开心的直想告诉他,“王爷,小乔好了。你看她,她真的好了。”
楚越翎慢慢松开了眉间的结,走到苏乔面前,兴奋还而着害怕的试探的唤她,“小乔,你真的,好了吗?”
苏乔好像没有听到他说话一样,舀起一勺粥递了过去,浅浅一笑,“你要吃一口吗?很好喝的。”
“小乔?”前一刻的欣喜冻结在了唇边,楚越翎的目光越发的深沉起来。
苏乔嘟着小嘴,期待的目光直盯着他,直到手有些酸了,她才撇下嘴角把手收了回来,“你不喝算了,我自己喝。”
“王爷,您怎么了?”暮儿疑惑的问他,“小乔好了,你不开心吗?”
楚越翎敛下双眸,放在桌上的手有些微颤的收紧起来,他压低了声音说:“她跟本就是在封闭自己。”视线落在她身上,看着苏乔完全一副小孩子的样子,他的怒火彻底点燃了。
“苏乔,你非要这样对自己吗?”楚越翎怒吼一声,腾的从椅子上起来,无尽扩大的伤口仿佛下一瞬就要将他吞没。
苏乔像是被吓到了,双手不安的握在了一起,目光害怕的望着楚越翎。
“王爷……”暮儿上前,想要拦住他,“您怎么了?”
“走开。”楚越翎一把甩开暮儿,两步上前,一把按住苏乔的肩,强迫她正视着自己,“苏乔,你当真要这么残忍?你当真要这么对我?”
苏乔不安的咬着下唇,含水的双眸显得她可怜极了,“好疼……”
“你回答我。”楚越翎捏着她的肩更紧了一些,“如果楚洛然一世不回来,你一世都要这样封闭自己吗?苏乔,你好狠的心,你好狠的心。”
“啊……”苏乔尖叫一声,像是听到什么不能接受的事,她的泪水涌了出来。“你放开我,好疼,你放开我……”她一面哭着,一面挣扎着。
右臂上纱布因为她过激过的动作,而再次泛起了腥红,就连颈上的伤口也开始裂开了。
“小乔?”暮儿担心的捂住嘴,望着胜怒中的楚越翎,有些哀求道:“王爷,您别这样,小乔身上的伤口又裂开了。”
楚越翎慢慢压下了怒火,看到她伤口处不断向外涌的鲜红,心倏地被揪的很紧。“小乔……”他心疼的拧紧了眉,温柔的将她搂进了怀中。
苏乔咬着下唇,泪水一个劲的在流,她想要推开楚越翎,却没有力量。刚刚的一幕真的吓到她了,双惊的双眸中还闪着不安的情绪。
“小乔,别事的,你别哭了。”暮儿试着轻声安慰她,看到苏乔静静止住的哭声,她这才松一口气,“乖了,不要再哭了,王爷不是真的在凶你,他也是关心你。”
苏乔渐渐抽咽起来,望着暮儿,可怜巴巴的着呢:“那我还可不可以继续吃……”
“当然可以了。”暮儿过去牵她,却发现楚越翎依然没有松手的意思,“王爷,小乔饿了,先让她吃东西吧。”
楚越翎闭上双眸,像是调整自己的情绪,“好。”松开苏乔,他主动端着那碗没喝完的粥递给她,“很好喝,喝完它吧。”
苏乔瞅着他,想去端却又有点害怕,“你真的让我吃?”
“嗯。”楚越翎重重的点头,他不能相信,苏乔刚才哭却只是因为不能喝这碗粥,而不是他提到了楚洛然的名字。
望着她的双眸,他却发现不了什么。
“我拿给你。”暮儿接过碗给苏乔,刚一到手,像怕别人抢了一样,苏乔几勺就把这碗吃完了。
吃完饭后,丫鬟们进来帮苏乔重新换药。
楚越翎紧拧着眉心,将暮儿叫了出来,“她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十王爷离开之后,小乔就睡着了。一醒来,她就变成了这个样子。”过份的安静听话,甚至变得有些痴傻,这是暮儿没有预料到的。“不过王爷,这样的小乔也不是一件坏事。不管她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变成这样,都好过她沉浸在悲伤中。”
“是吗……”楚越翎不肯定,“忘记了真的好吗?”
“嗯。”暮儿肯定的点头,“伤口不会再痛,不一定是痊愈了,很多时候自己去不碰触它,也不会触动那跟弦。不动才会不痛。”
不动才会不痛……
楚越翎细细的品着这句话,那么,这是一次机会吗?上天愿意给他一次机会,重要来过一次吗?
小乔,我不会再放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