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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她看他，周泉将手机熄屏，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你今天很漂亮。”“我要去后台了。”蒋芃面容平静，多给他一点表情，都有可能被他曲解。公司周年庆晚会全部都是各个部门员工自编自演的节目，水平不高，只图个热闹。有个别节目走的是搞怪路线，一群高矮胖瘦的男人跳老掉牙的天鹅湖芭蕾舞。蒋芃上台报幕，冷不丁周泉窜上讲台，手捧一大束鲜花送给蒋芃。蒋芃有点懵，很少有人会给主持人送花的，这样的场合，她只能接过来的。她明显听到台下有人鼓掌起哄。蒋芃压着心里的一丝不快，笑着暖场：“这位同事准备的鲜花想必是要送给美丽的天鹅，可没想到这群天鹅太活波可爱了，送给谁都似乎不太合适，我这是不小心占了一个大便宜啊。”台下又是一阵笑声，蒋芃不待停留，整肃表情，接着报幕。到了后台，蒋芃把鲜花放在角落一把塑料凳上，就没再管了。正常演出结束谢幕，全体中层干部和演员上台，蒋芃和男主持给班子领导让出位置，站在第一排侧边一些，底下观众的员工已经跑了大半。这一场晚会总算告一段落了，蒋芃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到后台更衣室换好衣服，礼服和高跟鞋收进纸袋子里，提了手提包，出去的时候脑子里细想今晚自己主持的整个过程。今天晚会的主持词并不复杂，加上蒋芃准备的很充分，除了周泉送花这个小插曲，整体来说，晚会走下来还算流畅，没有什么大的毛病。至少比她预想的好，应该算是满意的。才走出去两步，身后有人叫她。一个同事指着角落里的那束花，对蒋芃：“你花忘了拿。”径直过去把花塞到了蒋芃手里：“没想你还会主持，真是厉害。”“你觉得我刚刚主持的怎么样？”蒋芃想获得外界的反馈。“很好呀，你是不是有以前学过？”“没有，我这是第一次，刚刚好紧张。”蒋芃拍了拍了胸口，压一压还有点紧张的神经。“看不出来你有紧张，第一次就这么厉害。”听到同事对自己的肯定，蒋芃心花怒放，笑着和同事说再见。抱着花，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没走两步，又有人叫她。没回头，就听出这个声音是周泉。她假装没听见，加快脚步往外走，后面人又叫了一声，蒋芃走得更快了。那次在家附件的公园碰到周泉，蒋芃后来怎么想怎么后怕。如果他们住的近，以周泉这种追求人的风格，不可能她会不知道。那么，很有可能周泉是故意到那里去的，不排除他在跟踪她之类的。毕竟人要是变态起来，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蒋芃跑到门口，身后静悄悄的，没任何动静。出门转弯之际，蒋芃匆匆回了一下头，发现原来周泉是被一个领导叫住了。他们正说着话，周泉笑脸相迎，无暇顾及这边。蒋芃一刻不停，疾步跑到公交站，没有人追上来，蒋芃大口喘了口气，就怕周泉来纠缠，以至于上了公交车才发现她一直抱着那束花没想起来扔掉。刚坐定没多久，蒋芃的手机响了，惊魂未定的她吓了一跳。拿起来一看，是蒋昊打来的。“哥，你吓死我了。”“打个电话怎么就吓死你了，你被人追杀啊？”“比追杀还恐怖。”“有人欺负你？跟哥说。”蒋芃不想在公众场所谈她被人追求的事：“没有，你打我电话什么事？”“你不是说要来我店里看看么？”“当然看啊，就是最近太忙了。”“明天周末有没有空，这几天学校开学报道，小钰说想去学校里面逛一逛。”蒋芃答应下来。公交到站，蒋芃下车，顺手赶紧把鲜花扔进道旁垃圾桶。第二天到店，蒋芃一眼就看到了蒋昊和小钰姐坐在店里靠窗的桌子前。店里煎包油炸的喷香混着浓郁的肉香，正是肚子饿的时候，勾的人直咽口水。客人络绎不绝，大多是年轻的学生，因为前进得很快，所以队伍排得并不长。来买煎包的大多是打包带走，店里只有靠玻璃窗有一排小桌子。蒋昊和小钰并排坐一张桌子的一边，两人正头对头说话，不知道说到什么好笑的事情，蒋昊宠溺地轻戳小钰的脸颊。大庭广众之下虐狗。蒋芃轻轻皱了皱鼻子，走过去，叫了一声小钰姐，坐到他们对面。蒋昊看人来了，起身去柜台拿煎包，这时候徐谦进来了，手里拎着一个大塑料袋，从形状看里面装了很多饮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