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间还能听到觥筹交错之声,她寻摸着把灯重新点上,奈何找不着火折子,不知是否是委屈,飞雪坐在床上赌气的不去吃也不睡。
外头的热闹显然与她无关,实在是怪异,哪有把新娘子一个人晾在一边的道理。
未来刘府时的娇羞紧张消失殆尽了,飞雪气急,寻思想要想娘亲告舅舅的状。
不知等了多久,也不见刘少洵的身影,肚子又极饿,飞雪悻悻的下了床,进了食,自己脱去了嫁衣,上床入睡。
累了一天,飞雪很快便入了睡,半梦半醒间像是有人躺在了她身边,动作笨拙僵硬的抱住了她。
&ldo;大表哥?&rdo;飞雪的迷迷糊糊嘟囔着,身边的人驱赶了寒气,她翻了个身,滚进了对方的怀里。
飞雪爱娇的在他怀里蹭了蹭,一如儿时一样揪着他的里衣。
女人身上有好闻的香味,怀里的身子柔软无比,男人的呼吸变得沉重起来,听着女人细微的呼吸声,他烦躁的想起来。
睡梦中的飞雪像是察觉到了他的意图,白嫩的腿架在了他腰间。
身体有了奇怪的感觉,他皱了皱眉,僵硬着身体,不知如何是好。
这种感觉好陌生,是前所未有的感觉。
他不喜欢。
他碰了碰飞雪的肩膀又缩了回来,如此反复几次终是一把推开,趿拉着鞋,走了出去。
失了热气,熟睡的飞雪缩了缩身子,将自己卷进了被子中。
刘少卿出了门,面无表情的脸在月色下忽明忽暗,他拖着鞋,身上还穿着寝衣,出门的瞬间寒气将他身上的一股热气瞬间扑灭。
黄氏没想到他进去后还会出来,三步并作两步将他拽到长廊下,教育孩童般往他背上拍了一巴掌,恨铁不成钢,&ldo;怎么回事,怎么出来了?&rdo;
刘少卿抬头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这么多年,黄氏从来没对这个儿子失去过耐心,他不爱说话受人欺负,她这个做娘的护着,他没有能力去药铺帮衬着,有他爹养着,天大的事,有他兄长担着。
家里大大小小的事从来用不着他操心。
别人都说她的这个小儿子是个傻的,她坚信自己的孩子只是不太爱说话罢了。
&ldo;你就帮帮娘,帮帮爹,帮帮奶奶,好不好?&rdo;黄氏扶住刘少卿的肩膀,说的无助。
刘少卿动了动因为冷而冻红的手,又放了下来,他侧头看着飞雪的房间,又将目光放到黄氏身上,良久才轻轻的嗯了声。
第2章娇妻第二问
下了一夜的雪终是停了,融雪之时更是寒冷,早晨,仆人们早早起身,将路中的积雪扫到两侧。
如喜帮飞雪添加炭火,口中喋喋不休,抱怨道,&ldo;小姐,好生奇怪,昨夜里名唤锦娘的喜娘愣是把我调远了些,一般来说,贴身丫鬟都住在主人隔间的,哪有住那么远的&rdo;
&ldo;你也觉得奇怪?&rdo;飞雪刚醒,面上还带着倦容,她坐在床沿,如喜从善如流的拿来鞋子让她穿进。
如喜重重点了头,又有条不紊的端来盘匜伺候飞雪洗漱,&ldo;何止是奇怪,整个刘府都好不正常&rdo;
如喜为飞雪叫屈,洞房花烛夜新郎踪影全无,夜里也无人伺候,生生冻了一夜,她家小姐较弱那里受得住。
飞雪呆了片刻,不确定道,&ldo;昨夜里……大表哥好像来过&rdo;睡意朦胧间像是有个人躺在她身边,驱走了她身上的寒气,若不是她在发梦,便是刘少洵无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