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试图挣扎。
封北寒的掌心便如她剧烈的挣扎一同,愈发用力,摁在那片柔软上。
没救了……
唐婉放弃了挣扎,倒悬的感觉不好受。
边倒悬边挣扎,让她胃里一阵一阵的犯恶心,嘴里发出几声难以言喻的干呕声。
戾地,封北寒一把将她放了下来,眼看着她扶着小腹弯身而下,蜷在树干处,只能呕出些清水来。
“镖局的少东家,怎的如此娇弱。”
“也不是所有的男人,都能长成您这般模样,能有您这般的力气。”
唐婉吐了一会儿,才觉得好受了几分,扶着树干站起身来,她还有些虚弱的盯着封北寒,“王爷,我从未做过害你的事情,你怎的,非要把我捉回去审问。”
“你能大刺刺从周校尉府里出来,足见你和他勾结。”
原来是这个原因。
唐婉摸了摸自己冰冷的手臂,如今被风一吹,裹着水的衣服凉的刺骨。
她辩驳:“周校尉死了,我才能从府中。出来。”
“如何死的?”
“我杀的。”
唐婉抬眸,清清亮亮的一双眼,倒映出月光下封北寒的身影,“且我刚才入了毒雾,听见他们明夜要夜袭徐家村。还有王爷手中的文书,皆可作证,我并非是周校尉的人。”
两人对视良久。
终是唐婉忍不住先打了个喷嚏。
林间真的好冷啊。
下一刻,便见封北寒的大手朝她伸来,擒住了她瘦弱的手腕:“回去,一看便知。”
好暖和的手。
唐婉愣了愣,不过见封北寒如此好说话,亦步亦趋的跟着。
没走出多久,封北寒接应的人就到了跟前,封北寒将公文交给了下属,接过披风,直接扔到了唐婉的脸上:“身体孱弱,就别想做些杀人的活计。”
唐婉扯下脸上的披风,怒目而视。
谁说非要有武功就能杀人了……
真是没见识。
但这披风里面还有一层薄薄的兔毛,舒服极了,她便坦然收下。
即使下一刻被封北寒拉上马,她也只是揉了揉发疼的掌心,幸好不用她骑马,不然又该疼了。
封北寒也看见她拆开手上的纱布,下面伤痕交错,指尖却是白嫩嫩的。
这哪里是镖局少东家该有的手,简直十指不沾阳春水,是姑娘家家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