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大。。。。。。大人啊!”
伴随着这声颤抖而又急切的呼喊,只见城主府那平日里总是衣冠楚楚、威严十足的管家,此刻却如同一团灰扑扑的烂泥一般,跌跌撞撞地朝着这边狂奔而来。
他满脸尘土,头发也乱成了鸡窝状,脸上的泪痕混合着鼻涕,形成一道道令人不忍直视的痕迹。
待到靠近之后,那管家更是毫不犹豫地张开双臂,一把抱住了城主张束的大腿,然后便开始嚎啕大哭起来:“您可算是回来啦!小的都快急死了呀!”
这哭声之凄惨,仿佛遭遇了世间最悲惨之事,让人听了不由得心生怜悯。
然而,他如此这般不管不顾地哭诉,却是将自己的眼泪和鼻涕一股脑儿地全蹭到了张束大腿的裤子上,眨眼间就弄湿了好大一片。
此时,街道上原本只是有零星几个路人好奇地朝这边张望,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围观的人变得越来越多。
他们交头接耳,对着城主张束以及那正哭得昏天黑地的管家指指点点,窃窃私语之声不绝于耳。
张束本就因为管家这丢人的行径感到十分恼火,再加上周围人群那异样的目光,心中的怒火瞬间升腾到了顶点。
“鬼哭狼嚎个什么劲儿?还不给我赶紧起来!”他怒喝一声,同时抬起脚狠狠地踹向了紧紧抱住自己大腿不放的管家。
只听得“砰”的一声闷响,那管家被踢得滚出老远,狼狈不堪地趴在地上。
不等管家把话说完,心中已然涌起一阵不祥预感的张束,面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他来不及多想,身形一闪,如疾风般冲向管家所在之处。只见他伸出粗壮有力的手臂,毫不费力地将管家如同拎小鸡仔一般提了起来。
随后,张束脚下生风,以惊人的速度朝着城主府疾驰而去。眨眼之间,他们便进入到了城主府门前。
就在这时,只听得“啪——”的一声巨响,那扇原本大开着的城主府大门,在所有的人刚一进到门内后,仿佛受到一股无形力量的牵引猛地关上了。
哐啷一声。
厚重的城主府大门彻底关闭。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门外那些正兴致勃勃准备看热闹的围观群众们顿时傻了眼。他们面面相觑,脸上满是失望和无奈之色,只能悻悻离去。
林玄和苏若清踏入城主府的那一刻起,便一直强忍着笑意。
只见二人时不时地相互对视一眼,那目光交汇之间仿佛有千言万语正在传递。
尤其是与林玄眼神交流过后,苏若清看向他的眼神瞬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那其中蕴含的意味分明就是在嗔怪道:“如此有趣之事,你怎地竟不唤上我一同前来?”
面对苏若清这略带埋怨的目光,林玄只得干笑两声,然后无奈地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是毫不知情,谁叫他那些手下太能折腾了!
此刻,他们并肩而立于城主府的宽敞大院之中,饶有兴致地观望着眼前这一片混乱喧闹的景象。
只见一群人手忙脚乱地追逐着四处逃窜的鸡群,鸡毛漫天飞舞;
另一边有人则拼命驱赶着凶狠的野狼,呼喝声此起彼伏。
更有甚者手持锋利的长叉,正全神贯注地瞄准着体型巨大的蟒蛇,试图将其一举擒获。
而在庭院中的池塘里,鳄鱼和蜥蜴不时冒出水面,吐出一串串气泡,似乎在向那些企图捕捉它们的人们发出警告。
看到这番鸡飞狗跳的场景,林玄心中不禁冷哼一声,暗自觉得十分解气。
想当初这城主府仗势欺人,故意百般刁难他们,如今风水轮流转,也该让他们尝尝苦头了。
这些原本自由自在生活在山林中的野生动物们,今日却被赶进了这座看似威严的府邸,成为一场闹剧的主角。
林玄嘴角微微上扬,心想:既然你们城主府不仁不义在先,那就休怪我林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这些个“野味”,全当是我送给城主府的一份特殊“告别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