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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2页）

&ldo;把衣服脱了。&rdo;封麟再次启嗓命令。

&ldo;这里是哪里?&rdo;朱晓芸怯怕的问道。

&ldo;宫殿。玄武王朝的宫殿。&rdo;

&ldo;我是北狄国的人，我不该来这里……&rdo;

&ldo;北狄国已灭，世上已没有北狄国。&rdo;

她瞪大眼，单薄的身子颤得更厉害，看向他的目光，更添几分恐惧。

&ldo;……你是什么时候想起来的?&rdo;

封麟沉默半晌，方回道：&ldo;在北狄宫殿的祭神塔时。&rdo;

&ldo;为什么不告诉我?&rdo;她露出遭受背叛的悲伤神色。

封麟不语。

她含着泪，一脸难过地接续问：&ldo;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隅阳村?&rdo;

&ldo;我不记得了。&rdo;

&ldo;你不记得?&rdo;

读透她眼中的质疑，他目光沉沉的解释：&ldo;我只想起自己的身份，很多事仍记不全。&rdo;

事已至此，朱晓芸不晓得自己还能不能信他，抑或，信与不信，又有什么分别?总之，他不再是她的阿痴，更不可能随她回隅阳村。

&ldo;那么，你会送我回家吗?&rdo;她急慌慌地问道。&ldo;你答应过我的，你会带我回去隅阳村的，不是吗?&rdo;

封麟眉头浮现几道波折，握在她腕上的大手，不自觉地收紧，紧得她蹙眉喊疼。

听见柔软的娇嗓喊疼，他才不舍的松开手，转而搭上她的肩。

&ldo;晓芸。&rdo;他缓缓启嗓，头一次喊出她名字。

听见这声低唤，她心头一拧，只觉胸中一阵酸软甜蜜。

这还是阿痴第一次开口喊她……可他已不是阿痴。

&ldo;我说过，我们永远在一起，不分开。&rdo;

他美眸湛湛，直勾勾的望进她眼底，勾动那一日在祭神塔的回忆与承诺。

她有些茫然，亦惶然，呐呐地回道：&ldo;可是……可是你已经不是阿痴。&rdo;

&ldo;你留下来，我便是。&rdo;那张素来没有情绪起伏，冷峻如冰的俊颜，难能可贵的泛着一丝温柔，软化的语气，几乎是劝哄的。

&ldo;不对……不对。&rdo;

经历了这么多，她不再那样天真，心中对这一切充斥着各种怀疑与不安。

&ldo;你是玄武王朝的新帝，你是北狄人害怕的那个暴君，你千方百计减了北狄国，你不是阿痴。&rdo;

&ldo;对，我不是。&rdo;他坦承不讳，语气转为坚硬。&ldo;可你留下来，我只当你一个人的阿痴。&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