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曾拿此打趣她,说这胎记长得讨趣,将来,也只有她的夫君才能看到,而且,天天看着,也不会讨厌着。
因为胎记不仅长在大腿内侧,还长在大腿的根部,离着她的私密位置,只有一寸来远的距离。
她是阮妈一手带大的,阮妈早年丧子丧夫,是个无依无靠的孤寡妇人,阮妈在林家住了十七年,早已将林家长房当成自己的家,将她当成了女儿,不可能会将她身上有胎记的事,告诉给别人,不可能背叛她。
那么,另一个知道她这个私密位置有着胎记的,就是裴元志了。
她跟他洞房时,她将自己毫无保留的展现在他的面前,她身上的一切,在他的面前,一览无余,而且,洞房夜的喜烛燃了一夜,他不可能看不见那块胎记。
那个写密信的人,会是裴元志吗?
可是,他告诉世人,他的新婚妻子与人通|奸了,他的脸面会很好看?
这可不符合逻辑!完全是件说不通的事!
可如果这两人都不是写信之人,那么,又是怎么一回事?
信究竟是谁写的?
郁娇心乱如麻。
再次抬头时,她的目光中闪过一抹清明,难道是……
这田永贵自编自演的一出戏?
难道是他抓了阮妈后,逼迫阮妈说出了情况,再自己弄的密信?
他好赌,曾偷了他父亲的库房钥匙,去偷府里的东西卖,被府里人扭送到林婉音的面前,林婉音命人打了他二十板子,更不准他再次进入林府。
难道是田永贵?
是田永贵在报复着林婉音?故意写了一堆淫|词|艳|曲,在林婉音新婚的第二天送往裴家?而裴夫人那个小肚量的妇人,早就看不惯裴元志曾答应林婉音只取一个妻子,不纳妾的说法,就借机将林婉音沉了塘?
如果是这样的……
想到这里,郁娇捏着皮鞭,目光冷戾朝田永贵走近两步。
“田永贵。”她冷冷说道,“是不是你,自己写的信?说!是不是你,将阮妈抓走,逼迫她说出林大小姐身上的特征,让别人相信了,你跟林大小姐私、通的事,快说,不然的话,我今天就打死你!”
说着,她扬起鞭子,又狠狠地朝田永贵抽去一鞭子。
如果不是要查清真相,她现在就想打死他!
当她在裴家看到他的恶心嘴脸时,她就恨不得,将他抽成碎片。
楚誉的目光,又往郁娇的脸上看来,略有所思。
田永贵再次被打得嚎叫起来,“不是,没有,小的没有这么做。”
“大小姐的奶妈,阮妈在哪儿,说!”郁娇怒得两眼血红。
“她跟着大小姐到了裴家,小的就没见着她了啊。”田永贵疼得直哼哼。
“那么,在林大小姐没有出嫁之前,阮妈可是一直在林府,你没有逼问她什么?比如,林大小姐身上的特征?快说,如有一个字是假的,我会要你生不如死!大老爷是军中人,你该听过,他是如何惩罚叛将的!”
田永贵给林伯勇喂过马,当然听说过军中的不少事情,折磨得叛将,生不如死的事情,他听得不少。
田永贵吓得,身子如筛糠一般地抖起来。
他吓得忙说道,“小的真没有见过阮妈,也没有问她什么啊,小的哪有那个胆子,敢问大小姐的人?大小姐被裴家抓起来的时候,老爷还在府里呢,小的被大小姐赶出林府后,也进不了林府啊!”
不是田永贵?
郁娇沮丧地闭了下眼,那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