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怀表不是给他的吗?
明明,明明乔语卿下午买的时候,心里想的是送给他,而且刚刚话里的意思也是要送给他。
他怎么忽然改了主意?是不是自己哪里惹他不高兴了?
他止不住的有些失望,连声音都变得低落起来。
乔语卿一下一下晃动着怀表,坏心眼的逗弄着神父先生,眼瞧着他总忍不住看过来,慢慢的就忍不住笑了。
少年笑得娇艳动人,一双眼睛噙着狡黠和逗弄。
真是坏极了。
他想。
不知不觉到了伯爵府邸门口,他们要面临再一次分别。
“神父先生,可以靠近一下吗?”
乔语卿问。
谛祺迟疑了一下,缓步走近车窗。
“伸出手。”
他心间一跳,慢慢伸出手。
“送给你。”
乔语卿伸手将摇晃了一路的怀表直接放入他的掌心。
想必昨日送给神父先生的白玫瑰已经萎靡,这枚怀表刚好合适。
黑发黑眸的神父,和纯白的玫瑰。
少年柔嫩的指尖划过掌心,却仿佛划在他的心上。
乔语卿忽然动身,隔着一扇车窗探身出去,在他的脸颊一侧落下了一个吻。
“神父先生,晚安啊。”
他笑着说,声音里的愉悦多的几乎快要溢出来。
“晚安。”
愣了片刻后,谛祺亦低声回道。
。
“宝贝,后天晚上黑市就开始了。”
这一天,乔语卿回家后就听说了这个消息。
乔语卿闻言,将目光投了过去。
是要去弄死那个伤了凯茜的猎人吗?
“可是那个神父有点碍事。”
伯爵先生皱眉不满,“他很强。”
黑市在夜晚十二点后开始,但白袍神父夜夜守在伯爵府邸外面,若是寻常人也就算了,但那个神父的势力不容小觑。
他们想不惊动对方离开有点困难。
“父亲,我会让他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