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临近,海面上的雾气由一点漫延开来,很快的,就什么也看不清了。只有船划开水面的声音格外清晰。
她知道,她的船到了。
接下来,她只需要看清旗子就可以了。
是客船,军舰,还是……海贼船。这一般要看运气。
而众所周知,羽衣狐的运气一般都……不怎么好。无论是哪一个&ldo;羽衣狐&rdo;。
哗啦啦――哗啦啦――
羽衣老师面无表情的看着已经渐渐能看清了的残破旗子,上面画得奇形怪状五颜六色的骷髅旗子是那么的显眼。
&ldo;那几乎能够清楚的听见的旋律应该是在庆祝,宴会一向是这里的海贼特色,几乎成为一种文化。&rdo;
她一本正经的叙述着这种常识,就好像是在给不存在的学生讲课一样。就在此刻,她深切的感觉到了君莎小姐每次最后的&ldo;祝你好运&rdo;绝对是一种□□裸的嘲讽。如果还有下次绝,对,要给差评。
要知道――
海贼船坐的一般可没有客船和军舰来的舒服。
虽然军舰一般不会让你上。
不过有一点好处也说不定。恩……至少他不用查证明?
手指摸着手里的小皮箱。
&ldo;嘿――各位,介意我搭一下船吗?&rdo;
&ldo;哦哦哦,看看,这是谁啊。&rdo;喝的醉醺醺的,带有某种特色的口音,浑浊的眼神似乎一看就不怀好意&ldo;搭一下船――当然可以,用你自己做船费怎么样啊――哈哈哈哈哈哈。&rdo;
不过他们或许注定看不见羽衣羞恼的样子了。
即便是羽衣手底下的那群救世主都不会做这种完全不切实际的妄想。
那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手里面精致的小皮箱就像是完全变态一样产生了另一种形态,迅速,富有力量感。这种技术很难解释清楚,不过跟&ot;白鸽&ot;手里面的东西应该是不一样的。
很难看清楚她的动作,不过那个像是玩笑一样的外号完全可以诠释这种一边倒的惨状。
高细跟的黑色皮靴毫不客气的踩到了面前倒下的一群人的头上,力道大的足够让人晕眩到吐出来。面不改色,甚至连表情似乎都没有什么变化,浅浅的垂着眼帘,细密的黑色睫毛晕开一片阴影。
&ldo;所以说你是没有听清楚吗,这位先生。&rdo;恢复成小皮箱样子的武器安安静静的躺在她的右手&ldo;我说,介意我搭一下车吗。&rdo;
&ldo;……而不是,介意抢劫以后把我送去拍卖吗。&rdo;
&ldo;啊――――&rdo;
咯吱。
海贼先生的右手,握着刀具的部分□□脆的踩断。这个女人,是位完全不逊色于和她同名大妖怪的――彻彻底底的恶魔。
让她来教导的那个班级,对于所有了解她的人来说就像是黑色幽默一样让人连笑容都很难维持住的一个事实。
简直是如同悖论一样的存在。
从船上找到他们的航海日志,彻底将这艘船置于她的掌控之下。羽衣老师就那么坐在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