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款径的心沈了下去。很可笑,暗盟里的每个人都有著不同的出生,不同的脾气个性与过去,可是,不知道为什麽,暗盟里的每个人都有著几乎相同的眼睛,尽管在不同的脸上,但是,如果所有人站到一起,别人会毫不怀疑这是一大家子!只是,这一家子也未免太大了一点!要知道,暗盟的人边部天下各地!那麽,如果来这里的不是自己,而是暗盟里的其他什麽人,比如,冷斜阳!他看见他了也会像对待我这样对待他吧……
&ldo;那麽,我去看看你大哥吧。要知道这几天来他肯定都很担心那位姑娘,我去看看有什麽能够帮上忙的。&rdo;花款径站起来,露出一个微笑说到。
凤莲悠疑惑的看著花款径,却点了点头。她总觉得他的笑比较古怪,跟二哥听到自己要和未央禾成亲时笑得一样的古怪!一模一样!
&ldo;凤栖梧!&rdo;花款径一脚踹开门,大声的喊到,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麽要故意提到嗓门,但是,他就是想这样做!因为这样,凤栖梧的眼光可以马上就落到他的身上。
凤栖梧抬头看了他一眼,埋怨道:&ldo;你给我小声一点!央青还在睡!她一直睡不好,现在好不容易睡安稳了一点。&rdo;
即使心沈入了最冰冷的沼泽,花款径还是装作做错了事一样故意笑著吐了吐舌头,蹑手蹑脚的靠近凤栖梧身边,顺便踮起脚尖看了看床上憔悴的人雪一样透明的脸庞,问到:&ldo;对不起哦!央青姑娘好一点了没?&rdo;
凤栖梧的眼神黯然,叹气道:&ldo;央禾和倚町,还有风棋都忙著去找那些名医
去了,皇宫里的雪莲人参大堆大堆的送来,也毫不起色……&ldo;
真让人嫉妒啊,这麽多的人为了她不顾一切,却让他想起了那个躺在棺材里的女孩。花款径拍拍凤栖梧的肩膀安慰:&ldo;不用担心的!既然这麽多人出动,她就一定不会有事的。&rdo;
凤栖梧点点头,视线却一直没从未央青的脸上移开,虽然觉得很不可理喻,但花款径还是很想大吼:&ldo;凤栖梧,你到底把我当成什麽了?!&rdo;不过,他没那个勇气吼出来,也没那个勇气听到他的答案。
就像进来时一样,花款径再次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再轻轻关上门。一出门,他的身体就不由自主的滑了下去,像是用尽了最後的力气!而房内的人却凝视床上的人,眼睛一眨不眨,就像那就是他的全世界!
花款径望著头顶的蓝天,突然觉得自己会出现在这个地方真的是荒唐之极。
本来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还居然希望这个实际的人能够爱上他!真是匪夷所思!他站起来,望著小指上的尾戒,那是一枚小小的细细的戒指,只在夜晚才闪耀著银色绚烂的光芒,而现在,那小小的戒指居然刹那的闪光,天空上一道几不可见的光芒飞速划过,像是一颗星星的坠落。
花款径低下头,喃喃自语:&ldo;我想回家……&rdo;那里至少还有快乐!
从凤栖梧那里回来後,花款径就一直呆呆的蜷缩的在床上,整个世界一片安静,他早就忘了现在是何时,自己又在这里呆了多久。没人来打扰他,也没人来喊他出去吃饭,他茫然的抬头,天很晚了,外面一片漆黑,房间内也一片漆黑,现在每个人都很忙吧,忙著找大夫,忙著采集百糙给病人浸泡身体,不让毒素扩散到她的心脏内去。那麽,凤栖梧,应该寸步不离的守在她身边吧,连凤莲悠都没来看过他!
花款径觉得现在自己应该像无数的悲剧女主角一样,尽快的收拾东西走他个一干二净!从此以後,与凤栖梧天各一方,两不相干!他轻笑,自己和凤栖梧算什麽?,如果没有那个晚上,他甚至连吃醋的资格都没有!那麽,他凭什麽走?!其实是根本就无处可去!轻轻动了一下,这才感觉自己由於维持一个姿势太久,手脚都发麻了,像无数的蚂蚁在噬咬,他疼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不过,他不是女人,不会那麽好心的把属於自己的东西再对别人拱手相让,而且,作为暗盟里的一员,他也没那麽大方!凤栖梧应该还在在乎自己的,只不过,那个未央青是一下子病得太严重了,所以,他才会这麽关心她!花款径这麽对自己说著!一想通,他就觉得轻松多了。肚子也开始饿了!管他的,先去找点吃的吧!
花款径伸伸懒腰,提了只灯笼,打开门走出去,望了一样凤栖梧的房间,那里灯火通明,说不清楚心里是什麽滋味,花款径揉揉鼻子,转身而去。
厨房里也没什麽人,一片空旷,花款径东找西找後得出结论:厨房里什麽都没有!怎麽会这样?!上天不会是故意在和我作对吧!他顿时觉得有些泄气,正在他准备打道回府的时候,一只烤鸡递到了眼前。
&ldo;凤栖──风棋?&rdo;惊喜的声音在见到来人的打扮後自动变成了疑惑,他虽然佩服风棋的凭空出现的好功夫,可是,心头强大的失落还是让他有点喘不过气来。
风棋还是那副露两只眼睛的打扮,一身漆黑的夜行衣使他看起来像是快要与夜色完全融合在一起了,但花款径手中的灯笼映照的却是两双同样无神的眼,与疲惫的脸。
不过,也只愣了一小会儿,花款径也觉得自己怎麽失落,也不能和肚子过不去,所以,他毫不客气的接过那只考鸡啃起来。
&ldo;吃慢点!被噎著了!&rdo;风棋看著这个狼吞虎咽的人,很担心他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给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