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能吗?”
“你以为呢?他们家的百年底蕴在那,祖上也袭过列侯,只是到了你姑父这世袭代数满了,有几代单传。但姑父争气又中了探花。他们那种百年世家的底蕴,不是咱们这种突然冒出来的人家可以比拟的。”
看到琏儿若有所思,又道:
“他们啊,不过低调不张扬,才让别人看不出他们的财富罢了。不是每个人家都跟咱们家这般,明明在没落中,却还骄横奢侈、张扬。你祖父在的时候还好,能压一压,你祖父走后,你父亲我都住到这里了,你说还有谁能压得住?”
贾琏听了父亲的话,一时思绪良多,理也理不清。便又听到父亲说:
“你少跟二房的在一起凑活,你父亲我是没本事,也为你留了家底的。还有你那个媳妇,被你那个二婶当成枪使,还对你二婶感激不尽。那傻劲,典型的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贾琏有些不服气的说:
“可,那也是管家权啊。”
贾赦看到儿子这样,嘴抽了一下,才说:
“你先想想,你媳妇管的都是什么?”
“管家中的月例、用度,给大家发放月银……”
“好,就说这个月银,你问过你媳妇,那月银是怎么来的没有?”
“前一次,二婶说府里的银两暂时没有……”贾琏说道这,突然想到有一次凤儿是拿自己的陪嫁银两发放给大家。后来,二婶好像也没给凤儿银两。
这么一想,他才相信父亲说的是真的。
可就算这样,他也没办法说服凤儿不听二婶的安排。她那泼辣的性子,他也真拿她没办法。
父亲也是,明明什么都看得清楚,却偏偏什么都没有做。每次老太太说什么就是什么,就算想要坚持,只要老太太哭诉父亲不孝,父亲准会妥协。
贾赦看着似乎被吓呆了的儿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说:
“你回去吧!”
说完,也不管贾琏怎么想,只抽了一本奇谈怪志看了起来……
贾琏见父亲是不会再理自己的模样,脑子里乱哄哄的、背后发凉的离开了。
凤儿才协助管家一个多月,就自己填了不少的陪嫁银两进去。因为是填的她自己的钱,对于一些东西她克扣了,结果马上就被下人说了闲话。她那么要面子的人,这么继续下去,嫁妆估计都给填到完都不够花。
就连、就连平儿,都在自己面前说过……亏得凤儿那么信任她,还尽她说好话。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听了父亲那一番话起的作用,他怎么觉得自己院子里都没有一个是自己可以信任的人?也就奶娘曾经劝说过他,还有奶兄弟。
只是,他们母子已经被请走了,当时,好像是二婶说了什么,然后凤儿回来也说了什么。自己一气之下,就把人给赶走了。
脑洞越开越大、越想越多的贾琏,人也不蠢,不知不觉的,阴谋论就出现在他的脑海中盘桓不离。
回到自己的院子,看到王熙凤满脸不快的坐在屋里,平儿就在一旁不停的劝说什么。
即便听不清楚平儿劝说什么,但他心眼一转劝说就变成煽风点火。凤儿人是利爽,但也不是经常发脾气的,可有时候,平儿在她耳边劝说个什么,却真能让凤儿火冒三丈。
贾琏走了进去,没有像以前那般看到她生气,就马上开口安慰的,只找了个地方远远的坐着看她们主仆二人,什么都没有说。
王熙凤本来等贾琏就等得有些恼火,她没想到在她找贾琏的时候,竟然找不到人。让人去问了一圈,才知道他竟然跑到大老爷那去了!去找他那个整天窝在女人堆的爹,他也想去买女人不成?
王熙凤就那么一想,心里头就难受,结果看贾琏回来到现在,还是没吭声,连招呼都不跟她打,就自个儿坐一边直愣愣的看着她。在王熙凤的心里,他贾琏就该时时讨好她才对,现在他竟然不理自己?
为了面子,她忍下心底的不快,转而对平儿冷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