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我彻底看清了厉宴臣的真心。
从前伤我害我是顾婉馨,如今那个叫我和我丈夫离心离德的人亦是顾婉馨。
好一个顾婉馨。
好一个厉宴臣。
我缓缓闭上眼,意识缓缓的散去。
而那轮椅声从远及近,我彻底听不见了。
男人从轮椅上摔下来,拖着残躯爬向我,继而他费力的将我抱住。
那原本低沉磁性的嗓音变得沙哑粗噶,他高声冲外面叫喊着,“叫医生!来人啊,打急救电话,快打急救电话,渝菲,渝菲。。。。。。”
老爷子拄着拐杖费力走来,正看到这个场面,他险些晕厥过去。
“冤孽啊,真是冤孽!”
他不住的拄着拐杖,痛惜道。
扶着老爷子的管家在这厉家已呆了很多很多年,算是看着我和厉宴臣长大的,他难掩悲痛的摇头,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医院消毒水扑鼻的味道扑进我的鼻翼。
我缓缓醒来,看到老爷子亲自守在我的床前。
他那么大年纪了,我也以为方才是最后一次对他告别,让他保重。
可没想到再见面却是在这里。
我闻着空气里消毒水的味道,很快意识到我在医院里。
我的眼眶顿时发红,眼泪落下。
“爷爷,我的孩子。。。。。。”
“孩子还好,孩子还好,倒是你,你吐了好多血,医生正在查原因,不碍事的孩子,不碍事的,你一定会没事。”
我愕然。
“如果我有事,是不是孩子也有事?他还没有足月,我不能让他早产,我不能。。。。。。”
我使劲摇着头。
老爷子眼眶发红得厉害,连忙安慰我,“没事的丫头,没事的,你不会有事,孩子也不会有事,我不会让你们娘两出事,不会早产的啊,你放心。”
他拍着我的手背,安慰着我。
我感觉他苍老粗粝的手掌拍在我的手背上,那无声传导的力量叫我意识到我太慌了。
因为那个突如其来噩梦一般的现实。
顾婉馨,她就是我的噩梦。
而厉宴臣,他永远无法停止的伤害我,他才是那把真正的屠刀。
只有我的孩子,会永远陪伴在我的身侧,保护我。
护士进来,给我摇起床头,给我腰后垫好了枕头。
很快我就知道我吐血的原因。
“中西医会诊,得出结论,厉夫人您是郁结已久,因为你现在怀着孕,无法做更详细的检查,目前只能先观察着,尽量放好心态,切勿大悲大怒。”
甚至医生也给不出一个结论给我。
只说是心中郁结,又遇到大悲大怒的事情,于是那淤血就吐了出来。
“我的孩子呢。”
我连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