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就是夏衍今晚要赖在这儿不走了。
还没等韩荻发话,温如昼和宋元夜从房间里窜了出来。
“姐,如如说她家有个新出的游戏,特别好玩,我决定过去研究研究,今晚可能就通宵打游戏了,你不用给我留门了。”宋元夜拉着温如昼就往外头跑。
韩荻没来得及说话,门就被关上了。她无奈又生着闷气,等着小人得志的夏衍:“都是你,这下尴尬了。”
夏衍一手枕在脑袋下,笑吟吟地看着韩荻:“他们只是去打游戏,不尴尬。”
韩荻哪里会不知道宋元夜的伎俩,想必她和夏衍刚才在沙发上的一切都已经被宋、温两人偷窥去了。想她过去虽然不是要求严苛的姐姐形象,也是个正直正经的大好女青年,现在连连败在夏衍手里,还都被人目睹经过,将来在宋元夜面前,怕是一点威信都没有了。
越想就越生气,韩荻拿起保证就砸在夏衍身上,气呼呼的说:“睡你的沙发吧。”
韩荻一反常态的举动令夏衍甘之如饴。他抱着那只抱枕,看韩荻飞快逃进了房间,最终也只是笑笑。
公寓外,宋元夜问温如昼:“咱们这是要去哪?”
温如昼回答得很顺溜:“我回家,你随意。”
“哎,不是,现在的情况,你能回家,我不能。我未来姐夫还在上头,我现在回去不是破坏他们好事么?”
“那你就自己找个地方住一晚咯。”温如昼当着宋元夜的面甩了甩自己的车钥匙,“明天见。”
宋元夜只见温如昼跟只兔子似的快速跑开,他心想好男不跟女斗,就没追上去。但这大冷的天,他一个人也没地方去,思前想后,附近那家休闲吧是通宵营业的,他只能去那儿将就一晚上。
宋元夜一面感叹着世态炎凉,一面向休闲吧走去。这时温如昼开着车子停在他面前:“你准备去哪?我送你。”
宋元夜当然不会跟自己过不去,立刻钻上车:“就去最近的那个休闲吧。这年头,好人难为,也就是为了我姐的终生幸福,我才能豁出去,跟某些过车拆桥的人……”
一串话说下来,宋元夜觉得车里的气氛不太对,他立刻转头去看温如昼,只见她正用一种极为怪异的眼光盯着自己,看得他心里发毛,这就立刻闭了嘴。
因为宋元夜的抱怨,温如昼决定和他在休闲吧通宵solo借以巩固彼此的革命友情,也好堵住宋元夜那张喋喋不休的嘴。
温如昼并不爱玩游戏,所以solo的项目成了台球,从第一局一直打到天亮,赢的局数多的人是胜者,有权要求输家做一件事。
宋元夜虽然不是职业球手,但在韩荻的影响下,他的台球水平并不差。可温如昼毕竟是专业打比赛的选手,所以从技术角度来说,依旧占了上风。至于宋元夜为什么要打这个十之八九必输的赌,他没有说,温如昼也没有多问。
温如昼粗略估计过宋元夜的水平,但事实上,宋元夜的球技要比她预想的好一些。在第一局因为大意而被宋元夜赢了之后,她不再掉以轻心,说到底,这有关她这个职业球手的面子问题。
深夜来休闲吧的,大部分还是打游戏,但因为这里的娱乐项目不少,所以也有不少来来回回换着找乐子玩的人。
宋元夜正准备出杆之际,有另一跟球杆忽然树在他面前,他顺势看去,瞧见好几张陌生且并不友好的脸。
温如昼一眼就认出了这些人,尤其是带头的那个。过去他们在赛场上遇见过,而温如昼技不如人,输给了他。
他叫周旭阳,是个有些自视过高的斯诺克球手。
“如昼妹妹晚上不回家,来这里打球?”周旭阳个子比不过宋元夜,态度却相当傲慢,问温如昼,“你朋友?”
强龙不压地头蛇,更何况现在敌众我寡。温如昼立刻把宋元夜拉到身后,对周旭阳还算客气:“是啊,带朋友出来玩,真巧。”
周旭阳过去和金胜的人有些过节,所以连带着看温如昼都不是很顺眼,加上这会儿宋元夜看来很不爽的样子,他开始挑衅:“就你们俩玩多没意思,要不我跟你玩。咱们打几局,赢的人说话,怎么样?”
“说资历,我哪能跟周大哥在一张球桌上打,您就别为难我了。”温如昼伏低做小。
“打球的事跟资历有什么关系?这也不是在比赛场上,咱们就是玩玩。”周旭阳一个眼神,其余几个人已经把温如昼和宋元夜围了起来。
“您看时候也不早了,我还得回家呢,就不打扰周大哥跟几位打球了。”
温如昼正想拉着宋元夜走,却被周旭阳一把拽住。与此同时,宋元夜以迅雷之势按住周旭阳的手:“一个大老爷们为难人家小姑娘干什么?”
温如昼暗道不好,刚要给周旭阳道歉,却听宋元夜继续说:“打几局就不必了,就一局,我跟你打,要是赢了,就让我们走。”
周旭阳打量着这张生面孔,白白净净,虽然少了点狠劲儿,但还有些气势。他抛出了个不屑的笑容:“如昼妹妹,你这什么朋友,挺冲,有意思。”
宋元夜手里用力,迫使周旭阳松开拽着温如昼的手,又把温如昼护在身后,一挑眉:“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