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裹紧了外套,加快脚步,往卧室里走。
屋内点着檀香,消除屋内不明显的湿气。
贺之淮则是半倚在床上,捧着一本书在看。
男人丝毫不关心她去哪儿了,面容平静,眼皮都未抬一下。骨感白皙的食指缓缓翻动书页,传出粗粝纸张摩擦的声音。
顾婉婉看了他一眼,床上还放着另一床被子,男人愿意和她同床,但并不打算盖一床被子。
见此情景,顾婉婉冲贺之淮轻哼一声,跑去浴室洗漱。
贺之淮并没有被她闹出来的动静所扰乱,甚至她躺到了床上,男人的呼吸依然井然有序,不曾停顿或加重。
始终一幅清心寡欲的样子。
顾婉婉侧过身,手臂弯曲枕在脑下,另一只手伸出被窝,戳了戳贺之淮的肩膀,“不说话,你不难受吗?”
贺之淮侧目看她,“不说话,你难受吗?”
顾婉婉点头:“难受。”
贺之淮好像被噎了一下,收回视线,“那你就睡觉。”
“你不和我一起睡吗?”顾婉婉红着脸,往他身边靠了一下。
没想到男人居然动了身子,把被子掩到身下,并且压住。
好像她是个采花大盗,意图谋不轨一般。
顾婉婉胸口登时燃起了一团火,俗话说久旱逢甘雨;他乡见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挂名时,乃人间四大喜事。
看贺之淮的样子,他起码占了两样,居然在新婚夜一脸寡淡。
觉得他无趣,顾婉婉直接翻身压在男人身上,把贺之淮那边的床头灯给熄了,“晃着我眼睛了。”
贺之淮也随她,摸黑放下书,平躺到床上,双手交替放在胸口,不再说话。
顾婉婉见他不急不恼,又道:“子时一过,我们就不能说话了。”
顾婉婉如今说话有些古怪,贺之淮闭上眼,淡淡道:“那挺好。”
“你不想知道为什么我们能说话吗?”
“不想。”
“你不觉得我们这样很像他们说的灵魂伴侣吗?”
“不觉得。”
“难道你就一点儿都不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