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江铭也对凌道长的话感到诧异,表情一僵:“您徒弟去看顾小姐换衣服?”
“嗳,这也没看着。”凌道长连忙抬手打断了江铭的话,说:“我也觉得一男娃子去看人姑娘换衣服伤风败俗的。”
江铭听得发出冷笑:“然后呢?”
“老道这不就去把这毛小子给揪回来了嘛。但就这一去,撞见了案发经过。”凌道长神秘兮兮地靠近江铭几分,说:“顾小姐的更衣室就在酒店安排的一个房间里,我们去的时候那门没关,听见里面有人在争吵,还没吵两句,就看到贺青云拿着一把刀,直接捅到了魏女士的背上,然后那门砰地一声就关上了。”
说到砰地一声,凌道长抬手,在江铭面前拍了一巴掌。
师父那模样将谢安逸逗乐了,没憋住,笑出声。
旋即,他又敛起了笑意,配合他师父,探出头来用力点头:“是这样的。”
“你都看见捅人了怎么不报警?我们接到报警电话,已经是十二点以后了。”江铭往后背靠着椅背,揣着手,觉得眼前人的话不真。
“大喜的日子,谁能想到杀人啊。”凌道长轻笑:“还以为是什么新节目彩排呢。”
江铭无语的表情凝固在脸上,几秒才说:“那之后呢?”
“我们就回大厅吃点心去了。”谢安逸接了这句话。
这下江铭的目光落到了他身上:“可顾小姐并不在现场,你追着谁去的更衣室?”
“我和顾小姐也不是特熟,看到一个和她背影差不多的女生就去了,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她都不在现场的。”谢安逸说得淡定,还一副很肯定的样子。
酒店走廊有监控,但房间里并没有,除了刀柄上有贺青云的指纹以外,他们没有直接证据能证明魏虹的死与他有关,加上现在贺青云也死了,这案子确实麻烦。
江铭叹了口气:“后来你们是怎么发现顾小姐不在现场的?”
“不是我们,是所有人。”谢安逸挑眉,拉着凳子就到了凌道长旁边,一脸病态表情却神采飞扬地说:“婚礼都开始了,那主持人叫了好几次,新娘新郎死活不出场。工作人员急了,赶紧去找,结果新娘没找到,找到了两个人的尸体,酒店的人就报警了,我们席都没吃得成。”
江铭瞧他这幅事不关己的模样,眼神疑惑。
可小道士的说辞和其他宾客的说法一致,在场的人都说婚礼开始,主持人叫了好几次,都快冷场了新娘和新郎都未出现,最后工作人员去找,不过两分钟一个男服务员就跌跌撞撞跑进会场,大喊着:出人命了,死人了!
宾客登时乱做一团,还是酒店高层找了不少服务员来安抚宾客情绪,然后才报了警。
现场的人都说从未见过顾婉婉和贺之淮,大家还在议论是不是设计了什么特别环节。
而民警赶到现场之后发现了会议室里魏虹的尸体,又在旁边的厕所里,看到贺青云的尸体。
两个人死在不同的地方,而那把有指纹的刀,就丢在厕所的马桶水箱里。
酒店的其余地方并无任何异样,一切如常。
不过倒还有一个问题,其他民警可能会忽略,但江铭有些疑惑。
他突然问起:“贺生庆你们认识吗?他是否在现场。”
他记得贺之淮口口声声说什么鬼道,都是贺生庆做的。
“认识,三个月前他找我师父看过风水,就是中南大厦那块地。”谢安逸抢了话:“也就是这样才结识了顾小姐,我们才来她的婚礼。”
“不过。。。”谢安逸疑惑地看向凌道长:“师父,贺生庆好像不在现场吧?”
凌道长也微微垂眸,似在认真思考,而后说:“确实没看到他。”
江铭深吸了口气,起身说:“你们先在这儿等等,一会儿我确定完监控写好笔录,你们签字就可以离开了。”
凌道长笑着说:“不急不急,我们有的是时间。同志你先去忙。”
江铭刚走,谢安逸就凑到了凌道长耳边,低声问:“师父,我演得可还行?”
“这是演吗?是事实!”凌道长往他头上敲了下。
谢安逸揉揉头,嘟囔着:“这谢婉儿什么来历啊,惹了事地府来人帮她收拾烂摊子。”
凌道长做了个噤声手势:“别打听,等着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