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愿反驳道:“不!万建国是能看到鬼的!他都可以和乐乐互动!”
九霖用怜悯的眼神看着她:“我说过了,你的能力,你创造的‘世界’存在依据是相信。你相信万建国能看到鬼,于是,才有了他和乐乐互动的画面。”
“其实,从万建国的角度看,他只是在和空气互动,可是,你却后发地,脑补了乐乐与万建国的互动,于是,在你的‘世界’,万建国就在和乐乐互动。说白了,就是你相不相信的问题。”
沈愿还想反驳,但是,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证明万建国真的通阴阳。
九霖道:“我就说一个最直观的证据吧。你一直在调查乐乐的死因,那你为什么不直接问问乐乐,她到底是怎么死的?”
“我……我只是不想乐乐回忆起那时的痛苦。”
沈愿必须承认,自己找的借口很蹩脚。
如果她真的不想乐乐回忆起死亡的痛苦,就应该在每次谈及乐乐死亡的时候,都支开她。
可是,她并没有这样子做。
九霖道:“你不问,是因为你认为作为鬼魂的乐乐已经忘记了死亡时的经历,于是,被你召唤的乐乐真的忘记了这段经历。也就是说,除非,你能说服自己相信,否则,乐乐永远想不起来这段记忆,你就只能舍近求远地去追寻真相。”
说服自己相信,就能从乐乐嘴里问到真相?
真的是这样子吗?
沈愿动摇了。
“沈愿!该回去了!”
万建国的声音在此刻响起。
沈愿看着从山后走出来的万建国。
万建国在表情在看到九霖后,明显有些不自然,却很快恢复了常态:“沈愿,我们该回去了。”
“……好。”
理智告诉沈愿,九霖不如万建国可信。
可是,她还是控制不住地对万建国起了怀疑。
正常人都有好奇心。
如果万建国真的对九霖没有忌讳,就应该询问她,她刚才在和九霖聊什么。
可是,万建国却丝毫没有提起九霖的想法,甚至,似乎生怕她主动提起。
而且,在她和万建国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医院方面就说,万建国杀过人。
万建国对此进行了否定。
因为双方都是一面之词,所以,很难确定,到底哪边才是真的。
或者,两边没一个真的。
“相信即存在……”
“幻想即真实……”
沈愿心底不断呢喃着这两句话,在登上大巴车后,她召唤出了二越的鬼魂。
“万建国看不见二越,万建国看不见二越……”
沈愿反复给自己洗脑,力求让自己相信这一点。
做好准备工作后,沈愿拍了拍自己面前的万建国:“我知道了下一关的一些信息。”
万建国闻言,转头看过来:“什么信息?”
万建国的目光并没有落在二越的鬼魂身上,他好像真的看不见他。
万建国真的骗了她?
不!不!也许自己召唤的二越根本就不是鬼魂,而是幻想人。
万建国是看不到自己的幻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