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大嫂们,你们清早,可见到一位女子乘舟游玩?”
“这大清早的,我们都是帮着一些铺子运货,游玩的不多,并未注意。”
“我看余老三早上好像载了一位女子出行,还没回来。”
正说着,余老三的船往河边靠岸,渔夫们把他喊住。
“余老三,你今早可载了一位小娘子在河道观光游玩?”
余老三撑杆靠岸,摘下斗笠说道:“有啊,那小娘子围着一件淡紫色披风,一开始说是要散散心绕城一周,让我给她讲故事,后来我说雾牢山外有片油菜花很美,山里有很多奇花异草,她非要改道,说要去看看。”
“你没和她说那雾牢山不能上山吗?”
“我说了,但她说只是去看看油菜花,我见那片油菜花田平日有好多人,才送她过去的。”
黍汐二话不说,跳到了船上,对船夫们说道:“你们谁有空,可否载我们去那雾牢山外的油菜花田?”
一位老嫂子戴上斗笠,起身说道:“我正好无事,都上来吧!”
慕之渊、萧芸与小丫鬟随后跳上了小舟,老嫂子载着众人沿着水道出城而去。
水道两边偶有野生荷叶荷花,前方是一架矮桥,老嫂子吼了一声:“前方过桥洞,客官们坐稳了,高个的小哥,你可小心脑袋。”
慕之渊弯腰坐到了船里,黍汐则好奇地看着沿途风光。
“阿黍,你要喜欢乘船,改日我带你开塘坐两圈。”
黍汐收回观赏的情志,向老嫂子打听起了这雾牢山:“嫂子,能和我们说说这雾牢山吗?”
老嫂子嗓门极大,爽朗说道:“这雾牢山顾名思义,雾多,人进去了就出不来了,但总有人想着碰碰运气进山采些山货,我只听说山脚住的老爷头年轻时进过一次山,之后他就再也不进山了,说要守在山口劝那些上山之人,他不愿有人再进去丢了性命。”
到了山口,老嫂子将船靠岸,叮嘱道:“你们酉时前务必回来,这一带到了晚上少有渡船。”
众人纷纷下了船,这山前果然有一片油菜花,金黄灿烂,白的、紫的菜粉蝶翩翩飞舞花丛中。
黍汐只看到一位妇人带着两个小娃娃在花丛中玩耍,便上前询问。
这位妇人并未看到有年轻女子来此,她也只是刚带娃娃来此郊游。
一旁的丫鬟更加担忧:“怎么办,他们没见到小姐。”
山前有个老宅,慕之渊敲门询问:“有人在吗?”
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开门迎接,有些气恼道:“怎么又是年轻人,你们来干嘛?这里不能上山!”
“老人家,我们是来寻人的,你可看到有一位身披紫色披风的小娘子上了山?”
老爷头跺了跺脚,絮絮道:“可算是来人了,你们快去上山吧,那小娘子上山约摸一个时辰了,我劝她别上山,拦都拦不住。这山你们看看,都是雾,能上吗?多危险……”
黍汐想请老爷头带领大家上山:“老爷爷,上山路我们不熟,你可否带我们上山寻人。”
老爷头连连摆手道:“我只管拦人,不管寻人,山中凶险,你们自己小心,多年前我上了山差点就出不来了。”
慕之渊在山脚下找了根粗树枝,准备独自上山:“山中凶险,你们在此等我,若午后还未下山,阿黍,你去找路达和王管家。”
黍汐也找了根粗树枝,跟随其后:“慕大哥,我经常上山采菇,还是让萧芸她们留在此处等候。”
老爷头见拦不住,叮嘱道:“小哥,姑娘,你们可要记住了,这山中有四季,不能只靠太阳来辨别方向,早去早回,有阳之处也有寒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