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有人故意为之,恐怕是冲着你来的。”兴许林暗已经猜到了,姜书还是忍不住提醒他。
“此话怎讲?”
姜书分析:“行川他爹是位异姓王爷,手中恐怕没有实权,他没有碍到其他人的路,应该不是冲着行川来的。”
林暗昂首道:“然后呢?”
“而我,我从未与祖父一同外出过,外人大抵都以为我与祖父不和,就算想对付祖父也不会从我下手。”
林暗:“……”
姜书为何会有这种错觉?在洛阳人尽皆知,姜大少爷留下幼子南征,幼子自幼体弱多病,相国大人为他曾不惜忤逆皇命,更是在他病愈后将他送进太书院,这哪里像“不和”的样子?
“你初来乍到就出尽了风头,皇上又如此重视你,难免会惹人眼红。”
林暗憋笑,绕过了这个话题,“先别说这个。我记得你说过,你打了我,三言两语盖不过去吧?”
姜书疑惑地眯起眼睛,“我说过吗?”
“侯爷!”姜书板起脸来,“这种事情不能儿戏……”
“对啊,这件事绝不能儿戏。”林暗笃定地说。
他神情十分理所当然,姜书却觉得他和自己是牛头不对马嘴。
“我没同你开玩笑。”
“我也是。”
“告辞!”爱听不听!
“回来!本侯让你走了吗?”他一把将姜书拽了回来,“小骗子,你还欠本侯东西呢。”
“胡说八道。”
林暗桎梏着姜书的手,不让他走,脸色也不太好看,“你揍了我一拳,你自己好好想,在大寒山的靶场,你自己怎么说的?”
平日里林暗是有些蛮不讲理,但也不应该蛮不讲理到这个地步。姜书皱眉回忆起来,当初在大寒山……他坠马林暗救了他……在靶场安行川教他射箭……林暗说了一番话就走了……
“在靶场你不是离开了吗?”
“……”小定安侯咬牙切齿,“老子之后又回来了!”
“回来了?”姜书对之前的记忆有些模糊。
“你说呢?”
姜书愧疚地低下头,“和山君殊死搏斗后记不清了,不是什么大事吧?”
林暗眯起了眼睛,冷笑一声,不打算拆穿姜书,反而煞有其事地说:“大事,姜小公子若是回忆不起来,不若本侯帮你回忆回忆?”
无故的,姜书后背一凉,“怎么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