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闻昭眸光一怔。
“你……你只要不去赏花宴,让画师去,自然就无事了,不是吗?”
“啧。”
她打断他。
若论逃避,真是没人比李闻昭更擅长了。
“我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他不甘心,着急去拉住要走的人。
妙羽斋后门处有四级石阶,桑眠正踏上第三阶,鹅黄裙摆一紧,原是被后面的李闻昭踩到。
“小心!”
桑眠身子摇晃要向后倾倒,轻透薄纱微微扬起弧度,她本能仰头时,于飘荡的轻柔中,看见二楼那冷厉眉眼。
心中忽的一慌。
她躲开李闻昭伸过来的手,冒着摔倒风险避了身子,好在冬赋紧紧抓着她,才让桑眠稳住身形。
李闻昭双臂僵在半空中。
她头也不回的,抬起步子进了妙羽斋。
桑眠看了一眼二楼,“冬赋你现在这儿看着,我上去一趟,下来之前莫要叫人去扰我。”
“是。“
到了楼梯尽头,她便看见站在窗边的卫蔺,“太子殿下怎的突然到我铺子里来,可是有什么事情?”
二楼并无旁人,此刻天色将暗,连灯也没有一盏,卫蔺半张脸掩在阴影里,狭长眸子中更是晦暗的让人不敢直视。
“过来。”他道。
桑眠心里发虚,不自觉便要解释:“我同李闻昭没说什么。”
“嗯,过来。”
隔着帷帽薄纱,那声音低低沉沉。
她走过去站在他身前,卫蔺盯着人看了一会儿,心里那股隐隐燥意不减反增。
手指摸上那轻薄如翼的纱。
隔着纱,姑娘的眉眼轮廓似有若无,朦朦胧胧,像有一阵细细春雨落下来,隔在他与她之间。
卫蔺神色微动,忽然伸手去搅乱雨幕。
桑眠身子一颤,男人已撩开薄纱,欺身凑近,松香清冽萦绕时,唇上已落下片片轻柔,须臾又是春池凌乱,唇齿相交。
他似是忍了又忍却不想再忍,双手掐着她纤细腰肢,蓦地将人抵在窗前,吻得又快又凶,恨不能将人拆吃入腹。
“不、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