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啊?鬼鬼祟祟的。”
顾轻轻突然推门进来,看见良城脸上一瞬即逝的慌乱时,忍不住好奇。
良城不动声色的沉了下眸,随手把手机扔到一边,拿过桌上的手绘本,对着顾轻轻淡淡的开口:“顾小姐,下次请你在进门之前,先敲门。”
“我……”顾轻轻气结,但还是硬着脖子反驳:“是你自己没锁门。”
“敲门是基本的礼貌,跟我锁不锁门,没关系。偿”
“你……”
良城翻到之前画了一半的设计图,也不管顾轻轻的脸色有多难看,直接下逐客令:“我要工作了。现在,请你出去,把门带上。撄”
“我……”
顾轻轻吃瘪,瞪着良城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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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谙谂握住一杯香槟,穿过云云宾客,款步来到顾磬箫身旁。
见顾磬箫独自一人出席今晚的晚宴,身边并无女伴,赵谙谂微微舒扬了眉眼。
听着他进退有度的和人闲聊,想起那个和梁城星有着三分相似的良城,赵谙谂不动声色的沉了下眸,压住心头的不快。他强行插-入他们一伙,对着众人举杯,而后轻轻碰了下顾磬箫的杯子:“有阵子没见你了,很忙?”
顾磬箫莞尔,“老样子。倒是你,都快成空中飞人了吧?”
“空中飞人?”赵谙谂挑眉,嘴角噙着温和的微笑。“这个形容词很贴切。”少顷,赵谙谂说。
原本聚在一起闲聊的三两人皆寻了理由相继离去,一时间,只剩下他们二人。
顾磬箫看着热闹非凡的舞池,场内彩衣华服、云鬓丽影。他听着别人谈笑风生,闲闲的啜着香槟,一双深邃的眸子古井微波,深沉无底:“君约还是不肯回来帮你?”
赵谙谂摇头,眉宇间透着一丝无奈。他轻叹一声:“我对他,算是没辙了。”
“慢慢来,君约向来有自己的一套。逼得他太紧,可能会适得其反。”顾磬箫淡笑着说。
“那你呢?”赵谙谂目光如炬的注视着他,试图从他脸上找到些什么。他怅然一笑,“磬箫,我现在竟然有些看不透你。”
“我?”顾磬箫微微蹙眉。
有人叫顾磬箫去跳舞,他罢手婉拒了。
顾磬箫转身走到沙发上坐下,拐杖搁在手边。他靠在沙发上,两条修长的大长腿闲闲的翘起二郎腿,模样有些散漫:“我可学不来君约。他好歹有你这个大哥顶着,就算天塌下来了,也有你在。”
“我指的,并非这个。”赵谙谂随后走过来。
顾磬箫似笑非笑:“你在说良城?”
赵谙谂在顾磬箫左手边的单人沙发上落座,眉眼淡淡:“一个梁城星就把你变成现在这副模样。顾磬箫,你堕-落得叫人心寒。”
“堕-落?”顾磬箫微微笑了,温淡了语气:“你这词用得不恰当。早在五年前,我就已经开始了新的生活。梁城星,不过是一段愚蠢的过去而已。”
“新的生活?”赵谙谂一手托腮,打量了他许久。“换做从前你说这话,我信。可现在,你看看你顾磬箫,不要和我说你爱良城这样的话。倘若不是她和梁城星有着三分相似,你何尝留意得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