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临笛拿了一包薯片:“买这个。”
池说被她这幅局促的模样给看笑了,也不准备就此饶过贺临笛,她推着购物车,继续说:“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吗?逃避什么?平时我叫你贺老师的次数太多了,你要不也叫我一下说说姐姐试试?或者我叫你笛笛妹妹?哪个都行。”
她在这边跟唐僧念经似的,贺临笛听得耳朵发烧,又拿了一盒巧克力之后,贺临笛忍不住了:“你先停一下,上课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话多。”
池说耸了下肩:“就是因为现在不上课啊。”
贺临笛没理她了,自己拉着购物车往酒品区走,池说在后面慢悠悠地问:“真喝酒啊?你能喝啥?为什么想喝酒啊?你明天早上还要出差的不是吗?”
贺临笛停下脚步,一个问题都没回答,她嘴唇张了张,犹豫了两秒后,认输般地道:“说说姐姐。”她说,“你饶了我吧。”
池说一听她这称呼,立马乐了,表情控制不住自己的喜悦:“行,想买啥酒?”
出了家乐福的时候,两人手里都提了一个袋子,好在离家很近,而且东西也不多,倒也没觉得有多沉。
夜已经越来越深,池说刷了门卡,贺临笛跟在她身后,进了小区。
藉着路灯,池说看见了两人呼出的冷气,她想了下,问:“你明天要去拍谁啊?”
“宋钦。”
“又是他。”
“年底活动比较多,这次又是飞去京城。”
“那谁来教我?”
“没有人。”
池说愣了下:“那我摄影功课不就落下了吗?”
“以前上学的时候,老师们让学生自学,功课落下了吗?”
池说回忆了下,摇头:“没有。”
“那不就得了。”
池说完全被说服了:“好吧,那我有不懂的,发微信问你?”
“嗯。”
很快,进了池说的屋里,出门的时候就没关空调,进去以后,就被温暖包围。
两人把东西放在了茶几上,接着去洗了个手。
池说走到茶几旁拿起了桌上的了两个杯子,去厨房洗了洗。
回到客厅的时候,贺临笛已经在柔软的地毯上坐好了,池说把杯子一放,问道:“看什么剧吗?”
“看恐怖片吧。”
“……不是害怕?”
“害怕就不能看了吗?”贺临笛拿起了茶几上的薯片,撕开,“你要是不敢看的话,当我没说。”
巧了,池说最吃激将法,这一句话下来,她就迅速点开了一部评分较高的恐怖电影,而后去关了灯。
客厅所有的灯光都来自于几米外的电视机,拿东西之前还得跟确认一遍,以免自己没有拿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