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小区门口了,童积锦停下了脚步,他转头看着池说,干燥的唇瓣张了张:“说说姐,我是不是很过分?”
“为什么这么问?”
“我这两天一直在做噩梦。”童积锦神情痛苦,“我梦见有个小婴儿在梦里问我,为什么我这个爸爸不要他。”
他说着说着,额头上还起了一层薄汗,眼眶里也有了浅浅的泪。
池说抓住他手臂,给予他安定的力量:“你不过分。”她放柔了自己的声音,“真的。”
上了车以后,池说也还没完全缓过来,她觉得事事真是难料,本来池说以为童积锦要找自己说的事情无非就是他谈恋爱了而已。
路上,池说跟夏周她们联系了,一会儿她们从自己家里出发,去池说那儿给这个新年来个结尾。
街上的店铺从初八就已经开始营业了,夏周和曾乖来的时候,手上还提着刚从菜市场里买的菜。
“螃蟹、虾、鸡、排骨……”池说在饭桌上数着她们买的菜,“我做得出来,你们能吃完吗?”
曾乖摇头:“不用做完啊,其他的菜都给你买的,你看看你都瘦了。”
她说完抬起手来捏了下池说的下巴那,立马推翻了自己的上一句:“哦,没瘦,双下巴都快出来了。”
夏周“哈哈哈”了两下,在一边择着青菜:“逢年过节谁不胖个三斤,谁就是叛徒。”
池说提着部分肉进了厨房,开始认真做起了晚饭。
晚上八点,三个人吃饱喝足,在池说的沙发上倒了下来。
都喝了点酒,池说自己都知道自己没那么清醒,曾乖在一边咂了咂嘴,问道:“什么时候再去找alex喝酒啊?”她掰了掰手指,没两秒就垂下手,“我都忘记有多久没去那边了。”
池说闭上眼睛,她的手背覆上自己的额头,脑袋有些晕乎乎的,她道:“之前不是忙工作吗?哪儿有时间去,过年期间我们堆积的工作又多,又要忙起来了,没个十天半个月甭想休息好。”
夏周问了句:“笛笛呢?”
池说算了下时间:“她那边现在还在凌晨四五点。”
“不是。”
“我是问什么时候回来。”
“明天晚上。”池说回答完咧了咧嘴,因为喝了酒,这笑容看起来带了丝傻气,但更多的是泛着可爱。
曾乖听见这话,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在另一个沙发上倒下:“害,我还是单身狗,我不要跟你们待在一起。”
池说和夏周笑了起来,曾乖却皱起了眉头,表达自己的担忧:“说说,你有没有想过,跟笛笛之后怎么办啊?”
池说脑子慢了半拍:“什么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