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韵抬头,两人视线交融,俱是殷殷的期盼。
诗韵轻轻点头,黑眸间浅笑盈盈,仿佛雪中的梅花。
她从没想到,她会和跃茗堂的堂主苏跃茗当朋友。在她心中,她一直把跃茗堂这种道上组织当成无恶不作的,对于苏跃茗,除了钦佩他的身手和迅速崛起的能力,对于他的人,从没有过任何的好感。却没想到,只不过见了两面,她对他,竟然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夜色已深,小船在茗香茶楼的岸边停船,诗韵从舱内走出,夜风荡起她的裙摆,好像一朵绽开的百合花。
以繁华夜景驰名的上海,此时灯火辉煌,充斥着夜的暧~昧,两岸光影流转,喧嚣浮华。
诗韵优雅从容地走在街头的喧嚣中,心头却一片说不出的愉悦。
岸边的一抹白影,一直目送着她离去。
“堂主,用我去跟踪,查出她的真实身份吗?”苏跃茗身边的手下轻声询问。
苏跃茗摆了摆手,沉声道:“不必了,她身手不弱,你会暴露的。”
月色下,苏跃茗一双黑眸,像一汪深潭,令人看不见底。
从茗香茶楼到夏家,其实没有很远,等她到家时,时间却已经不早了。
当她到了妈妈的房里,就看到一直照顾她妈妈的护士那满是泪水的脸,诗韵心里蓦然产生一股不好的预感。
“夏小姐,你到哪里去了?夏夫人,好像是不行了!”护士惨白着脸,哑着嗓子道。
诗韵的心蓦的一痛,好像有尖锐的刀子从心头划过,让她不能呼吸。她觉得腿忽然就软了,竟然一步也挪不动了。
虽然她妈妈病了很久,虽然,给妈妈看病的医生对妈妈的病情总是含糊的说时间不多了。虽然,诗韵也知道总有一天妈妈会离开她。但,她没想到,这一天会这么快的来到。
良久,诗韵终于迈着沉重的脚步,来到了屋内。
浓烈的药味散布在室内,带着令人心酸的苦涩感。
夏爸爸在室内走来走去,原本就沧桑的脸上,更是布满了青色的胡渣,好像一下就老了几好岁。他的身后,尾随着他的老婆,也尾随着他的步子,不断走动着,安慰着。
诗韵好像没有看到他们,直接越过他们,向床边走去。
“站住!”夏爸爸低沉的声音传来,“两天一夜,你到哪里疯去了?”
诗韵脚步一顿,头也没回,冷声道:“爸爸,你要是想教训我,也要等我看了我妈再说!”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进去。
迎面几个医生从屋里走出来,都是一脸沉郁,连连的摇头。
诗韵心头再次一沉,胸口闷痛难忍。
屋里的药味更浓,诗韵的妈妈躺在床~上,消瘦的令人心酸。诗韵跑过去,紧紧握住妈妈的手。
“诗韵,你回来了?”夏妈妈原本明亮美丽的双眼,已经有些浑浊。她抓紧诗韵的手,轻声道:“女儿,妈妈要走了。你记得妈妈说过的话。”
诗韵点了点头。
“以后,就让清乐跟在你身边照顾你,清乐的父母以前是我的属下,她身手好,性子沉稳,我很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