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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2页）

和美把小小的骨瓷碟子放到他跟前：&ldo;喏，这是给你留的，配这个茶喝正好。&rdo;

穆嵘望着碟子里的曲奇和蛋黄饼干‐‐这可是她从另一个吃货那里抢下来给他的，真是太感动了。

&ldo;谢谢我美！&rdo;

和美搓搓手在他身旁坐下：&ldo;吃完就可以老实交代了吧？坦白从宽。&rdo;

这是新词儿，莫兰大律师教的。

穆嵘又方了，叼着饼干发呆：&ldo;交代什么？&rdo;

&ldo;你不是背着我去找别的女人了吗？别想瞒着我。&rdo;甭以为弹首曲子给她听就万事大吉了，哼。

&ldo;什么别的女人啊，我哪有别的女人？&rdo;穆嵘傻眼，&ldo;你是不是认错人了？&rdo;

他有位双胞胎哥哥跟他长一样啊喂！又高冷又能打又爱泡妞，打小他就特怕被认错，亲哥做什么坏事儿都能推到他头上。

和美叹口气：&ldo;我能认错你，还能把柳闻莺也一块儿认错吗？&rdo;

穆嵘明显僵了一下：&ldo;你在哪儿见到她了？&rdo;

&ldo;我上茶道课的艺术中心。&rdo;

他两眼冒桃心：&ldo;你开茶道课呀，好厉害！&rdo;

和美皱眉：&ldo;别岔开话题！&rdo;

穆嵘清了清嗓子：&ldo;你想知道什么呢？我可以发誓，我跟她没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rdo;

他竖起三个手指对天发誓，和美按下他的手指：&ldo;我没说你跟她怎么样，但这段时间你遮遮掩掩的，难道不是跟她有关？&rdo;

穆嵘不说话算是默认。

&ldo;瓜田李下，你说我是不是应该生气？&rdo;

&ldo;是……咦，美美你居然会用瓜田李下这词儿？&rdo;

眼看吵架斗嘴是进行不下去了，和美直入正题：&ldo;我在艺术中心看到了赵栋的名字。&rdo;

穆嵘突然紧张起来：&ldo;你认识他，还是他认识你？&rdo;

&ldo;没有。&rdo;和美摇头，&ldo;我只是看到他的名字，在教架子鼓的教师那一栏。以前听你提过，知道他是你们乐队的前鼓手，刚好我又看到柳闻莺出现在那里，心想不会这么凑巧，所以才问你呀！&rdo;

他松了口气，但随即又道：&ldo;你是跟他在同一个艺术中心上课吗？能不能调开？&rdo;

&ldo;为什么要调开？&rdo;其实她还没正式开始授课，怎么都行，但就是好奇为什么他这样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ldo;我怕他骚扰你，之前一直不告诉你这件事，就是不想把你也卷入进来，怕你有危险。&rdo;

和美一听也正襟危坐：&ldo;到底怎么回事啊？&rdo;

穆嵘握了握她的手，拿出手机翻照片给她看：&ldo;你看这个。&rdo;

那是女人的手，整个手掌被长长的血色伤口贯穿，看得出是清创fèng线前的照片，但皮肉外翻仍显得触目惊心；手腕也布满淤痕，肿得老高。

和美看得揪心：&ldo;这是什么？&rdo;

穆嵘没回答，示意她滑动照片，于是更多的画面展露在眼前，这回和美看出来了，惊异地叫出声来：&ldo;是柳闻莺？&rdo;

原来受伤的不仅是手，还有被掐出指印的脖子、肿胀的脸颊和被撕扯得流血的耳朵……哪怕只是侧脸，也能看得出照片里的人是柳闻莺。

&ldo;怎么回事？她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会弄成这样？&rdo;和美有点着急，她昨天见到柳闻莺的时候明明还是好好的啊！

穆嵘这才说：&ldo;这不是最近的照片，是几年以前的。那时她还跟赵栋在一起，这些都是赵栋打的。&rdo;

家暴？和美脑海里闪过这个字眼，但似乎也不够确切，两人都还没有结婚，还算不上一个家庭，这个男人……就这样打她？

穆嵘语调平静，手却已不自觉地握成拳头，有点自嘲地说：&ldo;知人知面不知心。我这辈子最见不惯对女人动手的男人，没想到跟我一块儿组建乐队的好朋友竟然就是这样的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