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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歇数日,三人身上伤已好了大半。
这日清晨,顾玄遗按捺不住酒瘾,去集中打酒,偶然经“玉蝶楼”旁,见楼上楼下有血迹,忍不住进去看了几下,见有打斗痕迹,他好奇心强盛,顺手揪了一个人伙计来问。
哪知那伙计畏畏缩缩,半晌也不肯说。顾玄遗料想其中定有蹊跷,便用了极其残酷的手段,逼迫他说了出来。
黄修渊似乎疑惑,问道:“那柄泣剑不是在参文星陶左谦手中么?怎会跑到玉蝶楼中去了?”
吕天冲沉吟半晌,不得其解,说道:“且莫理它,先找到老帮主再说。”
顾玄遗突然道:“对了!”吕天冲问道:“怎么?”
顾玄遗道:“那小子还说了,那个凶神恶煞的老者,叫老……帮主‘侠义一剑’南……南什么的,后面两个字不甚清楚,不过他还叫作师哥。那少年叫师父,想来决计非他莫属。”
凌苏雪脑子中疑光一下闪过,突然想到杂草中那一具无头尸体,心中一怖:“难道竟是他们口中的伙计?他们问过人家之后,或将人杀了,抛尸荒野。”
她虽手段有些狠辣,可想到这三人比自己,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了。
黄修渊沉吟片刻,道:“老帮主与弓未冷是为同门师兄弟,这个千万是编造不出来的。”
顾玄遗道:“这下你们可信了。”黄修渊道:“大哥,我有一个方法,不知可否?”这句话是对吕天冲说的。三人一同顿住脚步。
吕天冲道:“什么法子?”黄修渊道:“既然松隐林已然给人一把火烧的干净,为今之计,只有咱们再去楼中勘探一番,或可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吕天冲称善道:“如此甚好,走吧!”脚步声一顿,又朝相反方向的玉蝶楼驰去。
凌苏雪直待听闻不见三人脚步声,才从灌木林中闪身出来,沿原路返回那座破庙。
她出去之时走得匆忙,回来时才发觉那座破庙前悬挂的是“放翁庙”三个破败不堪的小篆文。
此时天已大黑了。鱼幸听得脚步声,问道:“你回来了?”眼见凌苏雪不言不语,问道:“楼中状况到底如何?烦请凌九姑娘告知则个!”
凌苏雪在破庙墙角拾了一撮枯枝,从怀中掏出火石点燃,找一个位置坐下,架着野兔翻来覆去地炙烤。
鱼幸大急,复又恳求道:“凌九姑娘,劳烦告知。”凌苏雪这才慢悠悠道:“楼中寂静无比,你师父也不知所踪。”
鱼幸听了“不知所踪”这几个字,乍觉心头嘭嘭跳动,疼痛得紧,眉头紧锁,双目茫然,半晌不语。
过得两刻,野兔烤的熟了,香气溢满整间破庙。凌苏雪撕下两条兔腿放在鱼幸身旁,说道:“你已饿了许多时日,聊且充饥吧。”
鱼幸虽饿了许久,饥火难抑,一则挂念师父安危,二则胸口火辣辣的疼痛,只吃了一条兔腿,便不再进食了,全身无力,闭目沉思。其实在他心中,胸口疼痛,又怎么比得上挂怀师父?
凌苏雪本来是要将无剑帮三人的对话说将与他听,但见他神色倨傲,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没来由的心下不悦,也就闭口不言。
凌苏雪是九玄门凌震天的独生爱女,九玄门对医术药学颇为精通,他之所以将鱼幸带到徐家集北处的这座破庙之中,一则是鱼幸受伤之时,已至子时,客栈早已打烊;
二则是若要养伤,须得找一个安静的处所。这“放翁庙”坐落在两座小山峰之间,虽是冬季,尤是树木隐蔽,环境清幽,且在背风处,并不寒冷。
时光犹如白驹过隙,转眼冬寒渐轻,元宵三五已过,日子过了二十多天,鱼幸身上断骨处也已好了五六分。
在这二十多个日日夜夜之中,凌苏雪每日都出去打些野味回来,找一些干净的雪水以作两人的饮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