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她挫败的翻白眼,&ldo;听好了,我叫舒斐,舒服的舒,斐然成章的斐,不过不念三声,念一声。&rdo;
&ldo;舒斐。&rdo;他重复这两个字。
她真喜欢听他叫她名字的感觉,像拨动吉他的弦,韵律低沉又柔和,充满了丰沛的感情,跟别人唤她的感觉很不一样。
&ldo;我妈叫我斐斐,朋友也都叫我斐斐,你也可以这样叫我。&rdo;她真期待他叫一次她的小名。
关子昂果然不负她所望,&ldo;斐斐。&rdo;
她的小脸霎时漾开了笑,&ldo;那我该怎么叫你?关子昂?子昂?还是你也有小名?&rdo;
&ldo;随你喜欢,名字只是一个人的代号。&rdo;
&ldo;是吗?&rdo;她露出笑脸,&ldo;既然名字只是代号,那我就叫你好臭屁。&rdo;
&ldo;好臭屁?&rdo;
&ldo;嗯,因为你看起来就是一副很◆、很臭屁的样子嘛!&rdo;
关子昂不以为意,微微扬起嘴角笑了。&ldo;随你。&rdo;
他欣赏舒斐的坦诚,那是他周遭感受不到的真性情,即使很可能将他气得半死,却也让他如沐春风。
他相信有她待在身边的日子铁定不无聊。
舒斐着迷的望着他的笑。
从关子昂冰冷的脸部线条,她可以猜想得到这个男人不爱笑,而他不笑的脸看来好冷漠,让人有种遥不可及的距离感。
可是,当他忽然绽出笑意,却又会像和风拂过心坎,一双深邃的眼睛更仿佛柔波荡漾,几乎要溢出水光似的。
她正想告诉关子昂他笑起来有多好看,却见他敛去了笑意,表情回复冷淡,眼中的柔波也变成两块不化的寒冰。
舒斐纳闷的想问他怎么回事,行进中的计程车很快的停下,表示他们已到目的地。
她下意识望向窗外,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
豪宅……不,是世界宇宙无敌超级大豪宅才对!
一系列的白色哥德式建筑,气势雄伟壮观,每一座都像是画里的风景,而且光是大门就仿佛有一座足球场的宽度。
不过,又不是给巨人用的,弄那么大的门要做啥?
呀!她猛地一愕,看清了大门和那块白玉上龙虎相缠的图案一样。
&ldo;你……你家是哪一栋?&rdo;她好不容易才找回梗在喉咙里的嗓音。
&ldo;都是。&rdo;
&ldo;都是?!&rdo;她原本还以为自己耳朵有问题,看清关子昂面无表情后,她才知道他所言属实。
&ldo;哇塞!&rdo;这是舒斐唯一能发出的惊叹词。
刚走下车,还来不及仔细打量这气势骇人的建筑物,眼前媲美足球场的大门就敞了开来。
霎时间,似乎有将近百人冲着他们飞奔而来。
&ldo;天啊!&rdo;就在舒斐以为会被这群人给压死,直觉想转身逃跑之际,那群人已非常有秩序的排成两行恭迎的队伍。
&ldo;老爷您回来了!&rdo;
舒斐拍着狂跳的心口,快被这夸张的阵仗吓傻了眼,心想待会儿要是有人铺红毯、撒玫瑰花瓣,她大概也用不着太惊讶。
无视众人卑躬屈膝,关子昂神情冰冷的径自往前走。
光着一双犹沾海沙的双脚,那模样称得上狼狈,但他的气势却显得无比尊贵,好似他生来就注定该是万人之上。
站在行伍中最前方的一名高大男子率先脱队,身穿深色笔挺的西装,不到三十的年纪,模样看来精明严谨,显然身份也与那些佣仆不同。
他紧紧追随在关子昂身后。
&ldo;老爷,您失踪了五个小时,西装和鞋子又掉在基隆海边,大夫人担心您的安危,已联络警方搜救……&rdo;
&ldo;叫他们撤回去。&rdo;关子昂冷声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