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莫晓深吸口气问:“那引到我身上吧。”如果这样可以的话,那就引到她身上来,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弟就这样死去。
凤阳摇头,这是不可能的事情,莫扬是男人,如果要引也只能找到一个男人,引到那个男人的身上,才行,这个如果苏莫晓会引盅的方法,凤阳愿意引到自己的身上,反正他的命就是莫扬救的,这一辈子为了莫扬就是去死他都没意见的。
“找,现在就找,我不信找不到一个活着的人!”苏莫晓咬牙吐出这句话来,便要找人。
莫扬被疼醒来时,看到苏莫晓和凤阳就指着山下喊:“去救他!”
苏莫晓让凤阳看着莫扬,自己下山去找,便在一滩污泥里找到了昏迷不性的裴靖东,她知道裴靖东已经被送往医院,并且清醒了,所以这个不是裴靖东,是裴靖东的双胞胎弟弟裴靖南!
苏莫晓探了这人的呼吸,还活着,便背着人往山上爬去,到了地方把人一放,指着人跟凤阳说:“引他身上。”反正她说过,她替裴靖东把郝贝照顾好,裴靖东要把她弟好好的给带回国的,这是裴靖东欠她的承诺,既然现在只能活着一个人,那就让她弟活着吧。
莫扬这时候迷糊的睁开了眼,抓住凤阳要动作的手摇头道:“不,我会在这里,就是来找他,凤阳,你是最懂我的人,不要做这样的事,我宁愿死!”
这可把苏莫晓给气得,直接就拔枪了,逼着凤阳动手,凤阳摇头劝着苏莫晓:“我们还是再想别的办法吧,如果真的用这个男人做了引体,莫扬就是醒了也得给自己补一枪死掉。”
苏莫晓气极真想一枪崩了裴靖南的,却是忽然想到一个人,便抓住凤阳的手:“你没办法的事儿,如果是一个很懂盅的人,会不会有办法?”
凤阳一愣,苏莫晓便一股脑儿的说了苗奶奶这个人,凤阳一惊便道:“难道是苗少兰?”
苏莫晓摇头,拿出手机就打给郁默,也没管接电话的是谁,上去就问:“郁默,苗奶奶的全名叫什么?”
接电话的是其实不是郁默,是郁凯,郁默刚下手术正在浴室洗澡,看对方的样子很急,便说了句:“你等下,我问下。”说完扬声冲浴室里的郁默喊了一嗓子,郁默说了名字,郁凯又对电话里说了句:“苗少……”没说完呢就发现对方已经切断了通话,郁凯看着上同被挂断的字样,把苏莫晓三个字看在了眼里,对苏莫晓也算认识,只知道是个男人婆,却没想到,还特么的是个没礼貌的家伙!
实际上,因为苏莫晓已经听到郁默回的那句苗少兰,所以才着急的挂断了电话的,现在对于她来说,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弟弟的生命!
“就是她,行吗?”苏莫晓着急的问着凤阳。凤阳点头,行,太行了,凤阳的盅串之术,实际上是跟他前妻学来的,他前妻也是自小被狄龙收养的,从小就喜欢玩些奇怪的虫子之类的,凤阳跟着学了不少,后来再加上研究,又了解过一些,并且对苗少兰的名字,记得最清的不是后来自己了解的苗少兰,而是前妻小时候逢人便自夸的那句话,他到现在都还民得,那小小的少女孩扬着脑袋,一脸的骄傲神色道:“我外婆可是苗少兰,苗族盅术之家的传人,你们等着,早晚我会把这些虫子变成盅种到你们身上的。”
那年,小小女孩长成少女,也完成了她种下的第一个盅毒,便是种在凤阳身上的,由此,凤阳才进定步研究,并知道苗少兰这个人物,的确是苗家唯一幸存的盅术之家的传人,只是他开始找过几年,并没有找到过,没想到会在这时候,这么轻易的就找到了……看来一切都是天意。
搜救队的人员到达的时候,便遇上苏莫晓一行人,苏莫晓简单的交待了下,便把重伤的裴靖南交给搜救队,而她和凤阳则带着莫扬直奔云南去找苗少兰去了。
半个月后,裴靖东的伤已经好了许多,能坐起起,并且早就开始进食,便转院回了京都。而裴靖南则在另一家医院里,医生说还没有醒来,估计是摔下山崖的时候伤到了脑袋了,这个什么时候醒来就看天意了。
裴靖东转院后,吃喝换衣服这些全都是郝贝伺候着的,没有借任何人之手,对于这点,郝贝没有一点点的嫌弃,但却莫名的总是躲避着裴靖东的一些突来亲热,不是很明显,但是每当裴靖东想去亲她的时候,她都是下意识的躲开了。
就如此时这般,她给扶着裴靖东躺下的时候,便被裴靖东伸手一勾带到了怀里,眼看着就要亲上的时候,郝贝扭头让男人亲在了侧脸颊处,不自在的说着:“别闹,压着你伤了。”
这点让裴靖东很无奈,这都不知道多少次了,从他回来到现在,亲过几次脸,一次嘴都没亲到过,郝贝总是有各种各样的借口,大部分都是这一条,别压着伤口了,人家这么关心你,怕压着伤口,你也不能不领情的吧,但总觉得没有那么简单的。
其实,郝贝也很心烦,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就是下意识的不想和这个男人去亲昵,她私底下问过顾竞然她的这个情况,顾竞然说可能是流产给她的阴影太大了,让她对男人产生了抗拒,只能慢慢的调整心态。
郝贝听完觉得很有道理,所以就跟裴靖东在这件事情是沟通了一下,话说的很诚恳,就是希望裴靖东给她时间,让她慢慢调整心理。
裴靖东听罢就锁紧了眉头,好不容易有个老婆,几经生死的回来,居然抗拒她的亲热,真是因为流产造成的阴影,还是其它的?为这个事儿,他还特意的约见了一面顾竞然,约见的情况暂不细表,但是之后便没有再逼过郝贝面对这种亲热,但时不时的小动作也是不断,让郝贝不堪其扰,就这样到了一个月后。
裴靖东出院,终于回到了家,崭新的房子,郝贝和孩子们也才刚住了半年多,甚至他是这个家里第一个住进来的成年男性,新家,每一处都透着温馨,不管是沙发上的几何靠垫,还是米色带着小碎花的落地窗帘,到处都洋溢着春天的气息,仿佛在欢迎着男主人的归来一般,一切看起来是那样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