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动,无以复加,她觉得变的陌生了的小瑜,原来,变的只不过是外表,那颗善良有爱的心,从来就没有变过……
郝贝带着一宁回到屋里后,走到裴瑾瑜的跟前,一抱就抱住了小娃儿,这把裴瑾瑜给惊的呆立在那里没有了任何反应,郝贝却是低语了一声:“小瑜宝贝,妈妈爱你,永远爱你。”
一宁在边上拽着郝贝,嚷嚷着:“妈妈最爱的是一宁宝宝……”
郝贝松开小瑜,弯腰点着她的小鼻子道:“对,我们大家爱一宁宝宝……”
等郝贝上楼去换衣服时,裴瑾瑜就揪着一宁到墙根去训话了。
“裴一宁,你给我站直了!说,你跟妈妈说什么了……”
一宁站那儿就跟脚底有虫一样,就没个长相,一会儿一动的,低着小脑袋,有点做错事儿样子,很小很小声地说:“是妈问的,又不是我要说的,你怎么不让妈妈站墙根呢?”
“然后呢,你说了什么?”裴瑾瑜继续黑着脸的问。
一宁抬头,歪着脑袋,冲裴瑾瑜招手喊着:“你过来我给你说,这是秘密……”
“不过去,你就这样说!”裴瑾瑜板着脸,惯的这丫头一身的毛病,给人说话就爱趴耳朵边去说,动不动就这是个秘密,哪里就有那么多的秘密了啊!
“我就和妈妈说了你天天让我看妈妈的相片,你说记得妈妈才能变成美公主的!”一宁真就这样说了,还很生气的样子。
说罢,裴瑾瑜的脸迅速的就涨红了,不自在的揉了下妹妹的发顶,夸道:“那个,一宁真乖,小哥哥书包里有贴画,给你玩吧……”这么小的小娃儿,已经知道玩美公主的贴画了,以前就是经常的缠着两个哥哥给买,但是把家里到处都给贴的都是,后来就没人给她买了,现在又说给她玩,小丫头马上就站不直了,拽着裴瑾瑜的手拖着摇着:“小哥哥最好了,一宁公主最爱小哥哥了……”
郝贝这才上楼换个衣服的功夫,到楼下就听到一宁这爱的宣言了,当下就囧囧的,心想刚才你还说最爱的是妈妈呢,现在又变了……真是善变的小丫头呢!
年夜饭真就没用让郝贝动手的,就裴靖南一个人在厨房里就给搞定了,吃过饭一家人就围着电视看春晚,这是守岁的,小一宁也知道守岁这会事儿,就嚷嚷着守完岁了要给爸爸妈妈磕头要压岁钱呢……
郝贝就笑她,人不大,倒长了个钱眼呢,这么小就知道要压岁钱了的。
春晚才刚开始,小丫头就打哈欠了,郝贝抱着她问去睡吗?小丫头摇头,睁着大眼表示,我没困,坚决不去睡。
又撑了一个小时,窝在郝贝的怀里便睡的呼呼的,裴靖南伸手过来,把孩子抱起来,送上了楼。
裴黎曦和裴瑾瑜两兄弟站起来,跪下给郝贝磕了一个头,把郝贝给吓得不轻,这都什么年代了,她小时候才兴这个拜年磕头的,但是没拦住。
“妈,你就让我们给你磕个头吧,你就是我们的妈妈,亲妈妈。”
“是不是不想给发红包了啊?”
前面是小曦说的,后面是小瑜接的,弄的郝贝哭笑不得的,倒也很感动,不过说起来红包,她是真没有准备的,这就有点尴尬了,特别是两个儿子跪在地上就看着她时,她就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得了。
还好裴靖南从楼上下来,手里拿着三份红包,早就准备好的,放到郝贝的手里,郝贝纷发了红包两个孩子才起来的。
“妈,那我们去睡了啊,守岁不是个形式,你和爸爸也早点休息。”小曦叮嘱着,带着弟弟上楼去睡觉了。
郝贝站在原地,一直目送两个儿子上了楼,还有点没法回神了,裴靖南拽了她一把,就把她给拽的坐在了他的大腿上,抱着她看春晚,明明演的小品是逗乐子的,但郝贝的眼圈一直是红的。
“哭什么?他们懂事不好吗?”裴靖南拿过纸巾,替她拭去脸上的泪珠子,有点不悦的皱了眉头,不喜欢看到她哭。
郝贝伸手圈住他的脖子问:“这一年多,你是怎么带他们的?”
裴靖南愣住,怎么带?他也不知道,当初他哥和郝贝走的那么急,三个孩子就那样的扔给了他,他在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就当了爸爸,不知道该怎么当一个好爸爸,就去学,翻书本,上网求助,再去找育儿专家去打听……
反正没上班,天天闲着也是闲着,就去做这些,不会说什么太好听的话,他就一点点的去做,两个儿子的家长会,每周一起去一次公园或看场儿童电影,一个月去次近郊踏青或冬天时滑雪,每天接送……
然后,孩子们没有他想像中的难带,你说什么,只要有道理,他们都听,并且,他是什么也不说的,所以慢慢的就成这样子了……
郝贝听罢,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心底软的一滩糊涂,喜欢这个男人,喜欢的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了……
想到他的那句不会说只会做,便低头吻住了他,她也不说,只做好吗?
当一对男女发生过关系之后,不管爱与不爱,生理上都会记住彼此,那怕只是轻轻的一个吻,身体给出的信号也是异常强烈的,更别说是相爱的男人和女人了。
有句歌词这么唱着,说山下的女人都是老虎。
其实说白了女人都是纸老虎,就像郝贝一样,刚才还雄心壮胆儿因为感动想奉献自己呢,这会儿脸上就热辣辣的就想逃开。
他却箍住她的身子,似笑非笑的的看着她,抬着她的下颚给了她一个法式热吻。
纵然失忆了,他的吻技也很好,她几乎被他给吻的要窒息了,手无力的横在他肩膀的位置,不知是要推开,还是不推开,嘴里发出呜呜呜地抗议声,男人把她拦腰一抱,就往房间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