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身上所穿着的衣服甚是破破烂烂,竟找不到一处完好,无破洞的地方。不只如此,就连衣服的颜色不知为何也甚是诡异,好像咖啡色,又好似暗红色。不过,一看便知那是条牛仔……吊带裤……?
牛仔,吊带裤……?
&ldo;呵,&rdo;就在我仍然在纳闷之时,那个领头的男人开了口。
&ldo;是不是有点面熟啊?难道你还没认出来吗?哈!不过也难怪,要是我的马子被折腾成这样,我也认不出来……&rdo;说完,那男人还邪恶地看向我,就好像准备看场即将上演的戏剧似的。
我马子?
……可……
……可罗?
不可能!
这怎么可能?
他绝对是骗我的!
为了确认,我忍住了恶心,再次看像那具不带任何气息的身体。
那具身体一动不动地任凭着两旁的小喽喽将他挂在空中。
突然……
我明白了一件事……
那件残破不堪的衣服之所以带有那奇怪的颜色是因为那颜色根本不是一开始就被染上去的。那好似咖啡色,却又像极了暗红色的颜色是最近才被染上去的。被鲜血染上去的……而可想而知,八九不离十,那便是可罗的鲜血。想到这儿,一阵恶心袭击了我的胃,同时一股晕眩冲向了我的脑袋我已经无法想象,在那件被染红的衣物下究竟藏匿了什么样的伤口,居然可以把原本看似浅蓝色的吊带裤,整件染成暗红色……一个血淋淋的颜色……
仿佛是看见我不愿意相信的眼神,那邪恶的男人一把将套在那人头上的黑色布袋粗鲁地撕了下来。
露出来的竟是可罗那布满鞭伤的脸蛋儿。原本白皙的脸颊以及颈项此刻却已被仍在淌血的细长伤痕给占据了。全身上下,没有一处算得上是完好无缺的……
看到可罗这副样子,我的心就像被人割去了一大块似的,锥心地刺痛着我全身上下的每一条神经……
可罗……
&ldo;你们这些该杀的浑蛋!&rdo;我朝着四面八方撕吼道。可是,这一吼却令我更是痛心。因为即使我已吼得如此大声,可罗却仍然像个睡美人般的,眼睫毛动也没动过。
她……仍旧沉睡着……
我将一拥而上的眼泪吃力地吞了下去。
可罗,你等着,我已经来了,不会再让你受苦了……
就算一定得有人受苦,那人也只会是我!
就算身为共犯,我也是主谋,你只能是同谋!
不管是鞭伤,还是枪伤,任何的伤痛都应该由我来承受!‐‐
&ldo;喂!汐兰!起床了!&rdo;柔和的女声叫道。
&ldo;嗯?什么……?&rdo;早晨柔和的阳光洒在我脸上,但却逼我把眼睛闭得更紧,翻个身继续睡。
&ldo;喂!汐兰?空!给我起床了!&rdo;柔和的声音这会儿却变得稍加严厉。
&ldo;唔……我好想睡啦!再五分钟……&rdo;
&ldo;汐兰?空!你再不起床,你。就。死。定。了!&rdo;
&ldo;可,可罗?&rdo;可罗充满着怒气地瞪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