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哪儿知道啊,我若知道的话还用得着问你俩吗?”聿沛馠衔冤负屈。
说完聿沛馠眼光一个激灵流转,歪着头看着秦寰宇,狐疑道:“你的脑子不会也。。。。。。”一边说着,还一边把手伸到秦寰宇的额头上试温度。
秦寰宇侧身躲开,面色冷峻的瞪着聿沛馠。
“瞪、瞪、瞪!你们今日一个两个三个的都是怎么了,我是犯了什么煞,都瞪我。”
聿沛馠一脸苦闷,继续道:“那日我将受伤的弟子们逐一带出清水洞,之后就同姵罗他们一起铺设罟兽锁,哪知道逮了梼杌还逮住了你。降了梼杌之后我们本来是要收回剩余的罟兽锁的,但是遥兲先从清水洞里面御剑而出,还浑身是血伤得不轻。”
“遥兲当即大喊着要我们重设罟兽锁,我们大家不明所以,但是看到遥兲的焦灼状,便连忙照做。后来没多久你便紧追在遥兲身后从洞中冲出,一出洞口便被罟兽锁捆住,这罟兽锁的威力你还能不晓得吗?里三层外三层的这么一捆,我们大家都还目瞪口呆的看着竟然是你撞到了罟兽锁上,你就已经不再挣扎直接昏厥过去。”
“最先惊叫出声的还是姵罗,她这一叫,我们大家才缓过神来,赶紧围上去想要帮你卸下罟兽锁。就在大家七手八脚的时候,遥兲大喊着要大家住手,要大家就这样赶紧携着你御剑回阆风山。”
说到这里,聿沛馠眨了眨眼睛,好奇的问道:“诶?不是吧,被罟兽锁擒住的事情你也不记得了吗?”
秦寰宇并没有理会聿沛馠的问题,冰冷着脸淡然问道:“你方才说遥兲当时浑身是血、受了重伤?”
“是啊,除了那只被梼杌烈焰灼烧的眼睛外,浑身都是剑伤。”说到这里,聿沛馠突然惊愕失色地叫嚷出声:“剑伤?!诶?我怎么都没注意到这梼杌还会使剑呐?”
剑伤?听到这里,秦寰宇目光惊惧、面色惨白,双瞳涣散,下唇已经被他咬得发紫。
“寰宇?秦寰宇?”聿沛馠见秦寰宇神思恍惚,还以为秦寰宇的身体又有不适,赶紧伸展五指在秦寰宇面前晃了晃,试图将他的思绪唤回。
“得,得。你赶快歇息吧,这回我真得走了,否则你倘若真出个什么问题,聿姵罗这辈子都不会让我有安生之日了。你若是非得回忆那天的事情的话,那还是得直接去询问穆遥兲,只是他这人打小嘴巴就严实的很,你又不是不了解他,只对师父他知无不言,对咱们什么也不肯多说一句,你也瞧见方才他那德行了。”
聿沛馠说完后像是怕被秦寰宇再次扣住一样,急急地溜出寝室,仓惶跑出却尘。
正如聿沛馠说的那样,大家皆是知道穆遥兲的脾性的,当然了,秦寰宇也是了解自己的。
他和遥兲两个人,一个不会主动问,一个问了也不会说,都算是泥古拘方的绝顶固执之人。
但从眼下自己所获知的信息来看,伤了遥兲的十有八九就是自己,再联系方才遥兲刻意回避他自己被重伤的事情,以此看来,秦寰宇确认自己就是伤他之人。
秦寰宇此刻心怀百感,其中既有对重伤遥兲的愧疚,又有遥兲对自己庇护的感激,还有对自己失去意识之举的恐惧,以及被云牙子医治的侥幸。
一定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再发生了。秦寰宇咬牙,握紧了双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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