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文倩笑得十分甜美。&ldo;这么说来,你还真老。&rdo;
&ldo;和小雪比起来,是成熟了一点。&rdo;贺志函笑声清朗地道。
&ldo;嗯……&rdo;季白雪下意识地要证实自己第六感的错误,故意刺探地开口。&ldo;你……你们看起来好登对。&rdo;
&ldo;啊!哪……哪有……&rdo;范文倩先红了脸。
&ldo;小雪!你爱开玩笑的个性还真一点也没变。&rdo;贺志函一径潇酒笑着说。
季白雪勉强干干地笑了几声,瞥见面前的这一对尽管脸红尴尬,那相牵的手似乎握得更紧了,顿时,她感到心口一片空。
&ldo;要不要一起走?&rdo;贺志函笑问着。
&ldo;你们先走吧!我是突然想到要上厕所。&rdo;
看着那对相互牵握的情侣欢愉地跨进电梯,在电梯关上的刹那,季白雪似乎看到自己埋藏心底多年缠绵绯恻的红心,在眼前碎裂的残骸,哈啾!一个毫无前兆的喷嚏突然猛冲上来,眼泪也酸酸地冒出来。
唉!她垂头丧气地走进另一部电梯,心底悲哀叹息着,她失恋了。哈啾!又感冒,真凄惨。
哈啾!刚走到街上,一阵晚风吹来,她又忍不住要打喷嚏,不知是失恋,还是感冒的缘故,鼻子酸得难受,眼泪也流得一塌糊涂。早上吃的那颗药似乎一点效用都没有,等按那说明书上十二小时之后再吃一粒的话,她恐怕已经打喷嚏打得作古了。哈啾!
&ldo;别动!&rdo;
在声音响起的同时,季白雪感到腰间被硬物抵住,还来不及思考这话的含义,她已经转身往后看。这一看便不得了,一支亮晃晃的尖刀清楚明白地抵在她的腰际,她竟愣头愣脑地顺着那个持刀人的手往上看,这一看,季白雪更是吓得税不出话来,刹那间,自己身体的感冒及心里的失恋之苦全抛到九霄云外了。
又是一个高头大马的洋人!而且长得比昨天所见的那两个还丑、还凶悍。
那人面无表情地对她打了个转头的手势,她竟毫无错误地猜出他要干什么,季白雪事后才有所感触,原来在这种被压迫的情况下,领悟能力相对提高了。
&ldo;你……&rdo;在这种情况下,她真佩服自己还出得了声音说话。&ldo;你是和昨天那两个人一伙的吧?要胶囊,我还给你就是了……&rdo;
她发现自己颤抖得相当厉害,掏了半天口袋,总算摸到了那颗要命的胶囊,但在那人伸手要接时,她的手抖得太厉害,竟掉到地上。
他口中似是诅咒地念了一句,季白雪见他的注意力转移,而刀和自己也有距离,本能地拔腿就逃,但,不幸得很,才跑没几步,就和迎面而来的人撞了个满怀。
其实是那个人等着她撞过来。当季白雪发现双臂骤然被箝制住,不由得抬头一看,又是一个陌生的洋鬼子。她不禁暗暗咒骂着,也不知道最近是走了什么狗屎运!老碰到一些像绝迹恐龙般丑陋的凶神恶煞,还是国外进口的。
&ldo;抱歉!&rdo;
她总算记得这句英语是怎么说的,但当她见对方不让她离开时,才恐惧地明白原来眼前这个人和刚刚用刀抵住她的人是同党。
&ldo;这妞儿拿感冒药骗我。&rdo;持刀的人追上来喊。
&ldo;是你太不小心,就这样放开她。&rdo;抓住季白雪的人这样回答。
被夹在中间的季白雪虽然听不懂他们的语言,但从他们的神色中,她晓得这两个人绝不会这样放过她,但她不明白为什么,她不是把东西交给那个丑洋人了吗?他们还想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