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看了两间,基本情况相同,前面还剩一间,但两人没再向前。
驰见目光上移,木门、窗户、房檐……旗帜、绳索。
&ldo;应该是……&rdo;驰见倏忽转身,往前一跨,便与李久路撞到了一起。
他下意识扶住她双肩,没想到她会跟的这样近。
李久路也明显一惊,睁大眼睛,昂头看他。
驰见低语:&ldo;害怕了?&rdo;三个字,是飘过来的,用一种前所未有的低柔语调。
李久路心脏没来由收缩了下,她将这感觉理解为是一种不可控的生理变化,不参杂任何感性因素。
她往后退后一步,拉开两人距离:&ldo;镇上人都说这儿闹鬼,你信吗?&rdo;
驰见看了她几秒,低声:&ldo;信。&rdo;
久路一抖。
他没像其他男孩子一样,在这种时刻,建立自己无畏无惧的男子汉形象,而是说:&ldo;这老宅怎么说也有一百多年历史,住过洋鬼子、军阀,到你们家已经不知道多少代。那年代不太平,没多少能寿终正寝,所以有几个冤魂亡灵也并不奇怪。&rdo;
李久路听得脊背发凉,感觉后脖颈嗖嗖冒凉气,下意识往前挪了挪,把刚刚拉开的距离又缩回去。
一抬头,见他背着手,嘴角上挑,眼中笑意满满。
李久路有些气恼,又立即往后退了步。
驰见又笑,轻了轻嗓子:&ldo;不过这次没事儿,可能是绳索打在栏杆的声音。&rdo;他指指头顶:&ldo;就那面旗。&rdo;
李久路顺着看了眼,没吭声。
&ldo;那……还回去待会儿么?&rdo;他朝院子当中抬了抬下巴。
她说:&ldo;我明早要上课,你也早点儿回去吧。&rdo;
驰见仍意犹未尽,垂着眼,两手收入裤兜里:&ldo;那行吧。&rdo;
&ldo;先送你回去。&rdo;
李久路没异议。
两人转身往回走,中间隔着一臂距离。
劲风吹开一点儿乌云,天空黑沉,露出三两颗星。
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拐角。
旗帜飞扬,绳索紧紧缠绕在栏杆上,哪发出半点儿声音。
树叶簌簌响,伴随另一种响动‐‐
&ldo;砰砰……砰砰砰……砰砰砰……&rdo;
那晚过后,很久没遇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