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让,与世子爷作别吧,该随父亲回府了。”不急不躁,就当做自己未曾瞧见,这人定是不知道嘉让身份,方才之事只是朋友之间的亲昵,清让这样告诉自己。
嘉让看看哥哥,又看了看贺兰集,恭敬的拜了一个作别礼,“多谢世子的招待,如今天色已晚,嘉让得随父兄归家,世子告辞。”
这时房管事也来寻自己,贺兰集便点点头,清让便带着嘉让离开。
离开国公府之后,清让面上严肃,告诫的看着嘉让,“年年,以后离贺兰世子远一些。”
嘉让不解,不明白哥哥为什么会这么说,他们不是同窗吗?
“为什么啊?”
清让自是不好同她怎么解释,定国公府远没有看上去这般平静无波,如若不然,他三年前也不会使手段拒了这门亲事,这里头的弯弯道道岂是一句话就能说得清的?
“此人心机深沉,切不可与之交往。”清让思索一番也只好这样说。
心机深沉?不像吧?不过既然哥哥都这般说了,嘉让只得点头,答应了下来。
作者有话说: 对不起,我很真诚的道个歉,第6章用错了成语,浓说的没错,音容笑貌是用来怀念故人的,形容死去的人,所以我很抱歉,我很讨厌乱用成语的现象,然后自己也乱用了,亏我语文老师还讲过,自己还去考教资,以后我一定会仔细精准用词,不去误导看文的孩子们!对不起了
第34章
宴席散去,贺兰集来到定国公的书房。
“父亲,儿子来了。”
“进来。”定国公嗓音低哑,应该是沾了酒,贺兰集不禁有些担忧。
“父亲沾酒了?”
“几位大人兴致高涨,为父总不能失陪。”说着国公爷便有些咳。
“十三已经入南疆寻解药,父亲应该爱惜自己的身体才是。”
“这毒不好解,图谋大事才是出路,集儿,你要尽快成长起来!你祖父才算是没有白白送死。”国公爷双目如炬,紧紧盯着贺兰集。
每次见到父亲这副神色就有满腔说不出来的情绪。祖父的死不是恶疾,父亲身体的毒也不是寻常毒药。这一切都是因为制衡,因为帝王之术。
繁荣稳定之下必有暗流涌动,白骨成堆。定国公府所要做的事不过是为了贺兰氏的生存与延续而已。世家与皇权,从来都是相辅相成,相争相夺,这条路注定是不好走的。
“今日万烨与我说起你升迁一事,都指挥使司黎大人打算提拔你为步军都指挥使,说现如今你年纪轻,怕压不住人。为父想着万烨八面玲珑,肯卖我们一个好,何不顺势而为,两全其美。”
贺兰集眉头紧锁:“若是得了这个好处,父亲可曾想过我们会成为他手里的刀?”
“这也是保护你的最好的办法。如今皇帝相信万烨,你有他的庇佑,他就轻易不会动国公府。”皇上已经除掉了老国公,现在的定国公坏了身体,难当大任。
“儿子想想法子。”贺兰集只想让父亲别替自己处处安排,他已有法子安排下去,可如今父亲怕是并不想听,若是听了,怕也不会轻易答应,只得先作罢。
“集儿,你终究还是太年轻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要是入了三皇子的阵营,于七殿下也大有裨益。”
贺兰集垂首应下。
如今就看崔鹤唳崤关大捷之时回京,七殿下的计划也要提早日程。眼下京中李霄与李霖分派而立,七殿下倒是少了些关注,这些天得寻个时间将七皇子约见出来。
离开书房之后,贺兰集就交由心腹将事情安排下去。
“主子,定国公府来信。”小江公公将信件呈给了李霁。
山间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竹林之中坐落着一间小小竹斋。
这还是两年前芝山道观的一位羽化升仙的老道长所赠,竹斋四面环竹,精巧文雅,一瞧便知是文人雅士脑子里避世修行的去处。
竹斋的外观虽瞧着普通,院落里也种着根根修竹,一进去掀开珠帘便是禅坐的雅堂,两旁是可供休息的竹屋。
可内里却大有文章。竹林排位采用八卦阵法,气的流动,风的变向皆能带动阵法变换。靠近竹斋之处有几道隐秘机关,全有竹斋主人一人操纵。
李霁细细地擦拭着琴身,恍若未闻。
江公公看着自家主子如此模样,也不敢将那英国公府纪小姐的信拿出来。纪小姐如此胆大痴心,着实难见。但瞧着自家主子这一等一的模样,也难怪那些世家门阀大族的女子趋之若鹜了。
本是面冠如玉的翩翩郎君,一双温柔多情的桃花眼,却因不见笑意的模样反而显得凉薄与冷峻,五官有着外邦的血统而更加深邃立体,若说最出彩的,莫过于殿下的双眸,较之常人略浅,左眼下的一颗泪痣,平添几许妖冶。
与逝去的贵妃娘娘有着如出一辙的惊人容貌。
江公公想着,任何一个女子瞧见殿下这抚琴时随意慵懒的模样,恐怕都会陷入迷恋吧?
李霁是修文帝第七子,是与西域盘蓝古国的乌杞公主所生,那乌杞公主是西域最美丽的女子,当年修文帝见了乌杞公主第一面就情难自已的起了掠夺的心思。后来不惜派兵西去议亲,盘蓝国王迫于压力将乌杞公主送来大齐和亲。
乌杞公主生下七皇子不足六载便与世长辞,而后修文帝性情更是变得古怪难测。在国事上一改以往,变得专制强硬,雷霆手段更是让世家大族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