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让不悦:“什么事不能在里面说?”
唐端挠了挠头,“小鸟儿,你”唐端犹豫着要怎么开口,想着要既委婉又一针见血将自己想说的想问的和盘托出。
敏让不耐烦了,“再不说我回去了。”
“别介,你知道军中的流言蜚语了吗?”
“不知道,管好你自己吧。”
“说话别那么伤人啊!哥哥我跟你说,现在军中很多汉子没有婆娘,然后常年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吃沙子,连个寻欢作乐的地儿都没有。那啥得不到解决,你猜最后会怎么样?”
“什么那啥?”应敏让还是单纯少年郎,还没成为唐端这种常常出入烟花柳巷的老油条,自然不清楚他说的是什么。
唐端啧了一声,眼神隐晦,“就是男人每天早上醒来会发生的事儿。懂了没?”
应敏让嫌恶的看了一眼唐端的裤,裆。唐端一个哆嗦用手挡住下面,“乱瞟什么?哥和你说正事儿。”
见应敏让不欲与自己多言,唐端急了,为挽救斥候军的好儿郎,不惜活出面子里子了。
“流言并非虚假,这军中有男子欲望得不到解决是真的会男人与男人之间做那档子不可描述之事,你现在就非常危险。”
应敏让皱眉,其实他是听说过的,但不是很相信,男人与男人这要怎么做那翻云覆雨之事?
唐端豁了出去,“跟哥哥说说你的苦恼,你是不是喜欢崔将军?”
“喜欢啊!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档子喜欢,我是崇拜,崇拜崔将军!”应敏让也急了,怎么可以亵渎崔将军呢?他可是自己心中高山大海般的人物,是不容亵渎的。
唐端松了一口气,每次见敏让看崔将军的眼神,他就不自在:“不是最好,哥哥还以为你不去醉十里是不喜欢女人,喜欢男人呢。”
“谁说我不喜欢女人的,我喜欢。”为了证明自己不是那分桃断袖之辈,应敏让立马抢着说道。
事情就是有这么的巧合,巧合到崔鹤唳一出营帐就听到了这两人的谈话。崔鹤唳并没有因此训斥两人,而是听到分桃断袖就想起了那个芝山少年,他已经一个月没有见到她了,这一个月日日风餐露宿筹划作战方针,连睡觉的时间都少得可怜,哪有闲情逸致去想应嘉让。
但此时此刻,两人谈论到这个隐秘的话题不仅没有令崔鹤唳反感。反而让他更想知道男人与男人之间该要如何像男人与女人之间的相处的。
其实崔鹤唳是知道军中有这种不正当关系,第一次两次还能以军法军纪去私下解决这些人。
可后来屡禁不止,军中虽有军饷,能保障将士们吃饭不愁,可确实也应该考虑男子的身体问题,有些有品级的将士还能去买一些女子做老婆,可底层的将士是没那个条件的,而营妓大多在这种艰苦的环境下得的疑难杂症也多,且人数少得可怜。
而男子的身体问题得不到解决,确实会出现这类情况,后来只要不被发现,崔鹤唳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现在自己却出现了这种心思,且关于这种异端思想仿佛种下了种子,令他极为发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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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虽然过了师父那一关,但是父亲那里肯定还需要去周旋的,嘉让怕父亲不同意,回家这一路上都是忧心忡忡的,她先去后院见了母亲,哪知母亲和徐妈妈两人在看未婚小姐的名册。
应夫人见嘉让来向自己请安,笑得合不拢嘴,“你这皮猴,都多少天了才知道回家看看娘?”应夫人微嗔,不满嘉让去芝山住,不在家中多陪着自己。
“娘我不是回来了吗?还给您带了桃枝酥,娘你消消气。”嬉皮笑脸,什么都不缺的女人就买些小点心讨好,有气也变没气了,看见娘亲还真吃这一套,脸上藏不住的笑意,嘉让还真是感谢易洙元这个蜀中好兄弟。
想起那时闹得鸡飞狗跳,人仰马翻的易洙元被他父亲不顾脸面按在地上毒打,幸好有早已被他哄得团团和气的娘出来做和事佬才幸免于难。
嘉让不禁有些惋惜,早知道易洙元对哄女人这件事上如此在行,当初就应该跟他多学两招,去对付定国公府那个难搞的小姑娘。
“油嘴滑舌!快来看看这本名册。”
嘉让接过来看了一眼,“这些是未婚小姐的名册,娘你从哪里弄来的?”
“别管从哪里来的,快看看,觉得哪一个和你哥哥相配?”
“这看不清容貌,又不知品性,犹如盲婚哑嫁,这可使不得。”嘉让看也不看就让脱口而出。
“你哥哥如今也入仕了,有你父亲帮扶,将来定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能上这本名册的都是世家的好姑娘,母亲还能乱点鸳鸯谱吗?”
母亲与大哥婚事这件事上实在太过热衷,导致应嘉让也插不了什么话,还差点忘了回家来的“目的”。
请过安之后嘉让便在家中待了小半天,终于等到酉正,父亲放衙归家,嘉让迫不及待在家门口观望,还是守门的小厮劝说等会老爷回来会禀报她,嘉让才回了偏厅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