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后,何绍月对着姜滢阮愧疚道:“对不起,差点连累了你。”
姜滢阮摇头:“无事。”
不过是看场热闹罢了。
“滢阮,你可莫要误会了我,我不是陆锦曦说的那种人,我…”
“我相信阿月不是她口中那样。”
“真的?”
“自然,阿月性子率真,我相信其中定有误会。”
何绍月耸了耸鼻子,表情有些愤恨:“那可不嘛!当初是我识人不慧,交友不慎,误把狗认作羊,如今反被狗噬。”
姜滢阮不禁失笑,阿月这个人物她是有些印象的,她记得原主开始社交后是有一个交情不错的好友名唤阿月,两人很是要好,陶可然常常说书中那对好友很像她们两个,互相陪伴互相支持。
想必那个阿月就是眼前的何绍月了。
“滢阮我告诉你,你以后可要离那个陆锦曦远一点,这人心眼不好,相当会做戏,别看她爹是礼部郎中,她与陆大人可是一点不相像,她娘死得早,她自小在娘舅家长大,被她舅母养的一身坏心眼,我原也是同情她没了母亲,对她曾是百般照顾,到头来却因为一件小事在她身上栽了跟头。”
姜滢阮不由有些好奇:“这件小事阿月可方便说?”
“当然,这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就是她爱慕温太傅之侄温子昇,明着暗着找机会与人家攀扯,为了不做的太明显还时常拉上我做垫背的,我也是蠢,一开始竟没留意到那段时间怎会那般巧,隔三差五就能碰见温子昇,一次两次可能是偶然,三次四次或许是缘分,五六七八次总不能再是巧合了吧?可你知道怎么着,眼看她的小心思东窗事发,温子昇婉拒她的时候她竟同温子昇说是我倾慕于他,好家伙,她当真是为了她自己的脸面舍了我的脸面!我回想种种这才发觉自己被利用了,可我与她一同巧遇温子昇是事实,我真的是百口莫辩!你知道最可恶的是什么吗?就在我与她争辩的时候,她竟说是她早看出我对温子昇有情意,所以才想尽办法帮我的,她说她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我!”
“啊这…”,姜滢阮听得愣愣的,这故事说新奇也不算新奇,只是没想到有朝一日会发生在自己身边,所以一时她竟不知该怎么安慰何绍月。
“滢阮你说,陆锦曦这女人是不是太坏了些?”
姜滢阮点了点头:“是不怎么好。”
“自那件事后我便看清了她,与她狠狠吵了一架后便划清界限再不来往了,偏偏她会哭,而周云芷又是个软性子的,非要相信陆锦曦的话在中间当和事佬,我何绍月可不是什么心胸开阔之人,当众羞辱了她几次后她看我软硬不吃,便索性不再与我装了,这不,你瞧她方才那副嘴脸,本性暴露也不过如此。”
“既看清了她,不再来往便是了。”
“嗯!我看这些文官子弟也没几个是好相与的,一个个看着无害,实则指不定都是披着羊皮的畜牲,我们往后一定要离他们远一些。”
姜滢阮默了默,有些不确定道:“那个周什么云的,我瞧着也不大像有个城府的。”
何绍月长叹一口气:“周云芷啊,她是没城府,但是也没脑子,她明知我对温子昇没有半点心思,却还深信陆锦曦的话觉着我与她都是误会,她这个性子简直与她母亲一样一样的,事事离不开和气。”
“她父母是?”
“她爹是户部尚书周谭周大人,她母亲就是一个寻常妇人,听闻她父母是两情相悦,硬是违抗了父母之命在一起的,据说当时还成了京中一段佳话,不过这些也只是我从爹娘的闲言碎语中听说的,不知真假。”
“如此说来周云芷的做为倒也不足为怪,朝堂之上,派别纷争户部一向是独善其身,周大人夫妇教导子女以和为贵也属情理之中。”
何绍月点点头:“是,所以我不怪周云芷,她有她的立场,但是她企图让我与陆锦曦修好那就是白日做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