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上前去,笑了笑,问着她知不知道身后那栋楼里发生的事。
这女人一听问及自己知道的事儿,把手里的菜往地上一放,往路旁拉了拉我,话匣子一打开,说着那事可忒邪乎嘞。
这女人说她是听在王建民家做工的保姆说的,说是那保姆当时整个人都吓傻了。
那天保姆正在房里睡觉,听到大厅里有一阵争吵声,她起初以为王建民在外和别人吵架,她只是一给人打工的保姆,这种事情她不该管,就想着继续躺下睡。
可大厅里的争吵声愈演愈烈,紧接着听到一声摔门而出的动静,保姆生怕出了事儿,打开门从缝隙中朝大厅看去,见大厅正中地上躺着一女人,这女人一丝不挂,身下流淌成了一血泊,保姆吓破了胆儿,忙报着警。
要是这女人道听途说而来的不假,王建民家的保姆因看到了女尸报案,而王建民则是那摔门而出的人,就仅凭这两样就将王建民定为了杀人凶手,这未免太过草率,更何况王建民若真杀了人,定会将这保姆一同杀掉,绝不会留有活口。
面前的女人自顾自的形容着,当时屋内那场景比屠宰场杀猪还吓人……说着,她不禁打了个激灵。
我笑着说,大娘,这点儿该回去做饭了。
这女人一听我说这话,看了眼表,大叫着不好,慌不迭的拎着菜往小区里小跑而去。
小影走到我身边,开口问着我,王建民的事怎么办?
我觉得所有听闻的人听来的都未必是真,看来只得找王建民亲口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小影皱了皱眉,叹了口气说,去探望死刑犯哪儿有那么简单,这里面的打点少不了不说,除非是直系亲属,旁人想见上一面难上加难。
小影说的倒是不错,不过不能眼看着王建民丢了性命,我低头思索着,一时没了对策,王建民现在孤家寡人,父母双亡,无儿无女,哪儿来的什么直系亲属?
一想,我脑中乍现出一想法,既然他没有直系亲属,干脆就造出来假亲属,再弄上两张假的关系证明,到时狱警就是看上一眼,登记一下,不会去原住址去查,只要能见上一面,问清大概的情况就行。
我见天色不早,探视的时间是晌午,正好趁着夜黑找个办假证的做上两张身份证,刻上两个公章伪造出份假证明来。
小影只觉得我这法子可行,并没多说话,跟着我见到胡同就钻进去瞧一瞧墙壁,看看有没有贴着办证的小广告,有倒是有,不过都张口就是先付定金,这年头买货哪儿有先给钱后要货的,人要是拿了钱跑了,上哪儿去找?我和小影俩人都回绝掉了,好不容易有一人说见面交易,不用付定金。
我和电话那头那人约定好时间地点,径直往约好的地赶去。
约定的地方是n市的公园,日头刚落,公园内就聚集着一堆上了年纪的老头老太太放着音乐,跳着广场舞,我和小影俩人就在门口等着,等了很久,见有一带着鸭舌帽的小个子男人东瞄西看,像是在找着什么。
我和小影俩人相视一眼,认定这人就是办假证的,起身往前走去,一走近,这男人打量了我一眼,随即视线转向小影,在小影的身上停留了良久,一副色眯眯的模样,着实令人厌恶。
这小个男人指了指一旁的一小片小树林,说这儿人多,到那儿去谈,说着,他径直朝小树林走了过去。
我和小影二人也跟了过去。这片小树林不大,通往的路上仅有一条小路,这条小路幽长,没有一盏灯,夜色一落,使得正片小树林黑漆漆的,不时能看到两三对年龄不大,穿着校服的情侣在树林里卿卿我我。
跟着这小个男人向里走了数十步,他站停了脚,转过身伸出手来,说要想办证先给钱。
我一听,心中一慌,觉得不妙,在电话中男人说见面再商量,可这时又变了卦,而且他把我二人带到小树林中来不只是避人耳目那么简单,看来还像是有什么其它的图谋……
面前这小个子的男人见我二人不做声,冷笑了两声,说要是不想掏钱也行,那就把小影留下,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柄匕首来,惨白的月光透过头顶树枝的缝隙洒在匕首上,寒光闪烁,他握着匕首一步一步的逼近。
我听他这话中的意思,就算此时拿钱息事都难以满足他,可这时身后小道离广场还有一段距离,身周的那几对学生情侣光顾着个忙个的,都无暇顾及,视线幽暗些,根本不会看到我们这儿发生的事,我和小影连连退着步,想着脱身之法。
这小个男人见我俩向后退着,立起手中的匕首,喝声吼着让我俩站在原地别动,要不然就别怪他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
小影师门有命,不可对凡人用道术,可此时眼前形势危急,我侧目对小影使着眼色,让她略施些道法,不伤及他的性命,先保住咱俩的性命要紧。
小影连连摇着头,脸儿上犯着为难,低声喃喃说着,不行,她不能违背师命。
我早该知道这时让她这样做,她不会答应,毕竟在岭北县险些失身,小影都没施展道术,这般情况不如此前那样危及,小影又哪里会答应。
小个男人瞧我俩小声嘀咕着,没了耐心,愤声骂着,“特娘的,你俩真把老子的话当放屁不是!赶紧的,把钱掏出来,再把旁边的这个妞儿给我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