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宫殿木在前带队,脚步缓慢,不时左右环顾,格外警惕,他身旁的巴拓娜紧跟着,我和婉君两人混在他二人身后的大部队中,王敢当在人群中东穿西穿,窜到了人群最前,跟在巴拓娜的身后,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巴拓娜,恨不得用眼神把她吞掉。
葛宫殿木走到楼梯前,忽然停住了脚步,对身后的人嘱咐着“这座宫殿共有十三层,往上的每一层都有一邪祟头目把守着,切记要处处留心,我不想死伤任何一个人!”说完,葛宫殿木顺着楼梯往二层走去。
我心中好奇,葛宫殿木怎么会对这宫殿的格局构造如此了解?
跟着大部队走上二层,全部的人都停住了脚,我探出头向前看去,见这二层尤为开阔,却遍布着各式各样的镜子,葛宫殿木皱起了眉,扫视着这些镜子,“这些镜子有古怪,紧跟着大部队走,一旦走丢了,就从这镜子迷宫中走不出来了!”
所有的人应了声“是!”
葛宫殿木只身率先走进了这镜子的阵群之中,在镜子中穿梭了许久,突然听到身后的人大叫了起来“咱们少人了!”
葛宫殿木扭过头来,眉头皱的更紧,可这镜子阵群中,要是在折回找走丢的人,只会耽搁功夫,保不齐还会走散更多的人,葛宫殿木又叮咛着,“大家手牵着手,继续向前!”
葛宫殿木这种大局时的镇定,着实赢得了我的一些好感,要是他没有把小影当做是仇人,或许我和他还能成为朋友。
所有的人照着葛宫殿木的话,手牵着手,王敢当在巴拓娜一脸嫌弃的表情下,还是如愿的牵起了她的手,继续向前走。
向内又走了十几步,身后一人惨叫了起来“我的手!我的手!”
葛宫殿木转过身,两步并成一步,走到了队伍的最后方,我和婉君两人疾步跟在他身后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走到最后方时见一人紧捂着自己的断手,鲜血流了一地,葛宫殿木急声问着他“你身后的那些人呢?”
那人紧咬着牙,强忍着疼,回着“我不知道!就是刚才一把长剑直接把我的手给砍断了,身后的人就不见了!”
一时间整个队伍从最初的几十人,只剩下了十几人,剩下的人窃窃私语,脸上露出了怯意,打起了退堂鼓。
“要不咱们先原路退出去,从长计议吧!”
“我看保命要紧,这才到了第二层,上面还有十一层,咱们的人就没了大半,这样下去,咱们都得把命交代在这儿不可!”
……
“都闭嘴!”葛宫殿木大喝了声,略显怒容,“你们要是能原路退出去算你们的本事!不过现在走散了这么多的弟兄,你们就不想为他们报仇吗?”
那些人中挺出三个人来,反驳着葛宫殿木“选你出来带队,不是让我们跟着你送死!现在我们就自己走出去!”
那三人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剩下的几个人默默的站在一旁,还是决定跟着葛宫殿木继续往上走。
葛宫殿木默声扫视了下仅存的几个人,没有说话,又走到最前带着路。
婉君拉了拉我的衣袖,低声说“把王敢当拉回来,咱们三个千万不能走散了!”
“这……”我侧头看向王敢当,一时为难,发生的事情像是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一样,他只一脸花痴的盯着巴拓娜,毫不理会巴拓娜此时紧张的表情。
婉君知道我在犯愁着什么,趴在我耳边说了些话,告诉我只要按照她说的,就能把王敢当给拽回来。
我狐疑的看着婉君“这样能行?”
婉君点着头,目光坚定,让我容不得半点的质疑。
我走到了王敢当身旁,在他耳边说着“婉君有一个办法能让你把巴拓娜追到手,你要不要听?”
王敢当脸上的肉堆叠在了一起,头点的跟打字机一样,连声问着“快说!什么办法?”
我故作神秘的指了指走在身后的婉君,“你去问她,她告诉你!她说女人最了解女人,她知道巴拓娜心里是怎么想的?”
王敢当眉头一挑,脸上都笑成了包子褶,连连点着头,径直朝着婉君走了过去。
婉君的妙招见效,我跟着往后走去,王敢当走到婉君面前,直接开口问着“快说!我在巴拓娜的心里印象怎么样?”
婉君双眼一翻,白了他一眼,“都说坠入爱河的女人,智商等于零,看来这男人智商是负数吧!”
王敢当攥了攥拳,长舒了一口气,喃喃自语“不行!不行!我不能动手打女人,我要在巴拓娜眼里留下好印象!”王敢当又松开了拳,似是极力的压抑着心头的怒火,平复着语气,“那你倒是说说,我做出什么傻事了?”
婉君张阖了下嘴,欲言又止,不由得叹息了声,要是我是婉君,八成也说不出来,从王敢当见到巴拓娜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对不起他肩膀顶上扛的脑袋了,里面全是浆糊。
王敢当笑呵呵的,洋洋自得的说着“我就说我王某聪明一世,绝不会在感情这条小阴沟里翻了船的!”
婉君侧过头去,实在瞧不下去他这副样子,冷声说着“你怎么办随便你,到时丢了性命可别求我,我会站在一旁,眼睁睁的看着你死!”
王敢当轻哼了声,又蹦蹦跳跳的走回了巴拓娜的身边。
我知道婉君刚才那是随口说出的气话,在杨和昌养尸池的山洞中,要不是王敢当把全身抹满了尿,我和婉君二人早就被投入养尸池中,命丧黄泉了,单是这种救命之恩,婉君绝不会眼睁睁的看着王敢当丢了性命,而袖手旁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