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回公主,臣乃御史习修,而今之事并非臣所愿,臣‐‐&rdo;
&ldo;你怎么知道本宫是本宫!?&rdo;习修话还没有说完,白露便着急激动地将他打断,然后只见她又像疯了似的直挠头,&ldo;啊啊啊啊啊‐‐!竟然是你这个小肚鸡肠!你快点将本宫变回来!快点快点快点!你这个混蛋!&rdo;
白露挠了头后抓着习修的衣襟直晃,晃得本就烦躁的习修愈加心烦意乱,他不耐烦地将白露给拂开,恼道:&ldo;还请公主自重!&rdo;
白露被习修拂得直往后踉跄了几步,险些没站稳又摔在地上,不过她人是没摔倒,脑门却是磕到了一旁的架格上,瞬间磕出一个胀鼓鼓的大包来。
白露一摸自己脑门,摸到那个胀鼓鼓的大包时愣了一愣,而后扯开嗓子就哭。
呜呜呜……为什么呀!为什么受苦的都是她呀!
虽然翠衣被撵到了院子外,可她不放心,自个儿悄咪咪地慢慢挪了进来,这乍一听到御史大人又哭了,她第一反应是她家殿下霸王硬上弓了!于是她想也没想就往卧房方向冲,巴在门外苦口婆心地劝道:&ldo;殿下殿下殿下,御史大人娇弱,您慢着点呀!&rdo;
御史大人身上可还有伤呢!
娇弱……
习修一听这么个形容他的词,简直想吐血,只听他朝屋外的翠衣厉喝一声:&ldo;退下!&rdo;
当真是什么样的主子教养什么样的下人,不知礼数!荒唐无度!
翠衣哪里受过自家殿下这么吼,心里一个委屈,哭兮兮地跑走了。
习修没再说话,只是坐在椅子上一肚子烦躁火气地盯着哭兮兮的白露。
白露也没有再乱喊乱叫,亦没有说话,她只是挪到了床沿上去坐着,耷拉着脑袋,一副做错了事的可怜模样。
她这般安安静静老老实实的模样让习修又有些气不起来了,他想了想,打算和她认真严肃地说一说他们之间的这个荒唐事。
谁知就在这时,白露猛地抬起头,一脸&ldo;视死如归&rdo;盯向习修,同时一手探向自己的裤裆,咬牙切齿道:&ldo;你个小肚鸡肠别再惹本宫,不然信不信本宫将你的命根给揪掉!&rdo;
哼!别以为她不知道他们男人最宝贝的就是这个丑玩意儿!
&ldo;……&rdo;习修快给白露气出病来了。
习修以为白露还要说什么他根本想不到的话,却见白露颓丧地坐下,碎碎念道:&ldo;揪什么揪呀,揪掉了现在疼的也是我自己。&rdo;
&ldo;都怪你!&rdo;白露皱着眉瞪着习修,气鼓鼓地指责他道,&ldo;要不是你小肚鸡肠和皇帝哥哥告本宫的状,本宫就不会挨打板子!本宫不挨打板子就不会想着报复你!不报复你本宫就不会遭大树挨雷劈断砸脑袋!不遭大树砸脑袋就不会做这个噩梦!&rdo;
&ldo;喂!小肚鸡肠,你说这个噩梦到底什么时候才会醒来?&rdo;她再也不想呆在这个梦里了!
&ldo;公主说的问题,臣也在想。&rdo;习修一脸愁容,&ldo;你我必须找到这个噩梦的关键,才能醒来,那关键是‐‐&rdo;
&ldo;再睡一觉!&rdo;白露两眼放光道。
&ldo;……&rdo;习修忍着嫌恶,捏着自己突突直跳的颞颥,&ldo;是那道雷和那株倒下的大树!&rdo;
习修活了二十四年,第一次觉得后悔,后悔那日在茶楼里多了事劝了福裕公主几句,若是没有这个事,她又怎会想着报复他。
头疼,真的头疼。
若这真的不是个噩梦,又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