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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回 巴蜀情递春之消息 老境遭遇深蓝世界(第1页)

艾椿兄:

您好!

捧读来信,感慨良深。睍莼璩晓时代已进入二十一世纪,而国内人文生态环境依然如此陈旧,不知会铸成多少人生情感悲剧。山水远隔,不能促膝长谈,只能在纸上简略的说一点我们的情况和想法,聊供参考而已。

我们夫妇结婚已渡过十二个春秋。爱妻今已三十一岁,我已七十一岁。可当初的结合也曾在单位乃至社会掀起轩然大波,议论纷纷。但好在一开始,我们就下定决心,直接面对,不面对就意味着逃避,我们不想逃避,更不想躲藏,事实上逃避躲藏都是不能的。大大气气的迈出这一步。

我作好了最充分的思想准备,当年我五十九岁,我有高级职称原是可以再干几年的,我决定一满六十岁就坚决退下来。同时也做好思想准备,假如我所长期活动于期间的文化圈子中人,因此而不屑于我,我宁可不去参与任何活动,也要坚持按自己的主张好好活一回。我买了些纸笔,准备无事可干,就练练书法,读读书,安享晚年。准备拿若干年或更多的时间给别人去充分议论。思想准备充分了,依法办理了各种手续,完成婚姻法律程序。

对于各种议论我们渐渐不把它当回事。在人前背后叽叽喳喳的主要是保姆、家属、退休的老妪老头这些人,这不奇怪,因为议论别人的长短是这些社会边缘人的生活中不可少的部分。还有少数圣人和机关公务员。其实也不能怪他们,圣人要履行他们的责任,他们少有人性,多的是“圣心”。机关里的公务员们的议论,那是因为人浮于事的结果,办公室可少不了花边新闻。慢慢的他们议论老化了,也议论疲劳了。另外外界看我们生活的不比别人差,社会上还是通情达理的人多,毕竟开放以后的社会人心要宽容的多!

社会上惊愕一阵后,也就很快接受了现实。找我写评论的、开会的、参与各种评奖等等社会活动接踵而至。这十二年可说比在岗时还忙碌。妻子她已完全不是我生活上的小保姆,我要她检起书本,主要精力放在学习上,她拿到了计算机大专文凭,也有了自己的一份工作。人说年过六十不学技,我却在花甲以后跟我的妻子学会了计算机,她给我复习汉语拼音,手把手的不厌其烦的教我键盘操纵,我已能以较快的速度在计算机屏幕上写文章,在我的晚年生活中,我的年轻的妻子成了我的良师,再如,我们一起看电视时,有的情节需要妻子为我解释,年轻人毕竟耳聪目明反应快。

我们结婚的十二年来,我仍旧忙我的事,妻子每天上他的班,过着平静和轻松的日子。

至于困扰你妻子如何过家庭难关的事,我的爱妻无意间说了这么一句话:“父母那一关终归是可以过得去的,关键是要过自己去跨这一关”。她的意思是说,父母与女儿终归是血缘亲情,即使女儿选的对象父母不同意、不喜欢(这在年轻人的婚姻中也是经常遇到的),过一两年,只要女儿生活得好,父母终归只能接受现实,关键是自己要坚决,态度明确,挺过艰难的头一阵子。万事开头难,此说未免夸张,我一生中经历的许多事,开头大体不难,唯有晚年遭遇到的感情这件事算是有点难吧,所谓难,也无非挑战性大些吧。

我想我妻子的看法是对的。我们不能改变环境,但我们可以改变自己!我们不能要求别人不议论不嘲笑,但我们可以使自己充满信心地去面对这一切。你越坚定,越容易度过;越是左顾右盼,犹犹豫豫,议轮反而越来越多。舆论可是欺软怕硬的纸老虎。

当初我妻子同我结婚时,他还只是一个从农村进城来打工的高中肄业的女孩。而你们原本师生,你妻子又是优秀的中学教师,这个差距比我们夫妻可要小得多啊,还有什么好顾虑的?我曾经有个诗人朋友,是五七年同流沙河同榜的著名右派,七八年平反后去一个专科学校当了教师,他的一个女弟子十二分顽强的爱上了他,可女方的父母十三分顽强的反对,说这个男人比他们的年龄还大,可女孩坚持自己的选择。由于诗人是知名人物,一时之间闹得风雨满城。可是一晃他们的结合已二十多年了,孩子也已成人,外界一切风平浪静波澜不惊。

说到这里,也许你已觉察到我的意思。恕我直言,我觉得当初你们采取地下式的“演戏”般的夫妻生活,是一个不应有的选项。看起来,是不得已而为之,事实上却使你们陷入更大的尴尬的困扰,一旦这戏演开了头,何时能收场?

福克纳说,正确的路是通向生命通向阳光。这话值得您深思。

作为男人的你,可能觉得正式成家有负于年轻的妻子,陪不了妻子几年,不能给妻子传统的的幸福,还是断了为好。可是您是否感到,一旦断了以后,你们能彼此心安吗?丝丝念念的一份心思真能化得掉吗?“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情此景何足以堪!

让妻子调到另一个陌生的地方去,我觉得不是个好办法,这是逃跑主义,是想逃避舆论,你们不应该去计较舆论。因为你们的结合是合理合法,既不背离道德,又不伤害任何人,这纯粹是你们俩人的生活,完全应当由你们自己做主,无须逃避,爱情的字典中没有“逃避”这个词。何况你们逃来逃去的还在中国这个不太能容纳另类的环境。在中国,另类的行为和痛苦,常常是别人的精神盛筵。

你们千万别幻想在中国去另辟一块老夫少妻的特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老少闹鬼,莫非异类。(我们这里,老少婚恋被誉为“闹鬼”)你们莫幻想在“王土”范围内有你们的乐土。重要的是自己思想要解放!只要坦然处之,你们也就有了自己的精神盛筵,乐土就在你们的脚下。

你说你的妻子不愿使父母难过,不愿伤父母的心,才不公开婚姻,这是可以理解的。但是你们因该明白隐瞒的本身是更伤父母的心!

当年我妻子同我结婚时才二十一岁。他先是没有跟父母说,就直接去村里乡上开具婚姻状况证明,来了个先斩后奏。事后,我们生活平顺,她的工作也越来越好,她也经常回家看望父母,她对父母的照顾比其它的兄弟姐妹都多,她的父母自然也就没有什么不放心了。当然,各人情况不一样,我妻子的方式不一定适合于你的妻子。但世上的绝大多数妻子是爱他心中的男人,男人就是男人,岂有老少之别?有爱就有办法!但我相信你妻子会想出恰当的方法。

总之,要下最大决心,迈出公开结婚的这一步,成了既成事实,再想办法,慢慢“微调”你妻子同父母的关系,不急于要求得到别人的认可。当然,别人认可不是我们婚姻的必要条件。我们活在自己的心里,而不是活在别人的心里。

最近一段时期,这里同你们那里一样,也是阴雨连绵。但是,阴雨终将过去,雨过天晴,阳光会更加灿烂。你们完全没有必要把自己关在小屋子里,继续呆在人为的阴雨天气里。

当然,我能理解你同你女弟的生活状况,一时不敢公开而暗中携手也是能找到历史的依据的。《黄河大合唱》的词作者光未然也闹过师生恋,他爱上了他的学生,当然女弟子也非常的爱她,可就是不敢公开,光未然同你一样很苦恼,一方面是他女弟子不敢让这份爱交给阳光,一方面又是心的燃烧不止,‘那个热烈劲呀!’光未然一辈子没有忘记女学生信纸上的热烈,乃至晚年遭遇文化大革命在农场变相劳改时,他同女学生的信纸上的师生热烈的恋情还在温暖着他的心。光未然说‘可我连吻都没有吻过他’,但那内心的圣火始终没有息灭。经我考证,当其时也,光未然正在酝酿《黄河大合唱》,他憋在内心的一团火在这部经典作品里得到了喷发。

我讲光未然的爱情故事,是要提供一个佐证,在我们中国,历史上确有许多闹忘年之恋的同闹革命一样难哪!能写出翻江倒海般的《黄河大合唱》的作者,火热的师生恋竟只能是纸上谈兵,你们的师生恋可就比他们亮色的多!时代毕竟在进步。这就是说,时代总是在进步,我相信,你们师生之恋一定很快的迎来东方曙光。

走出来吧,挽着手,走到阳光里去!阳光会温暖你们,你们会感到,生活原本是美好的。

一切种种,难以尽述。衷心祝愿你们同心合力,为自己创造一个充满一个爱情与欢乐的明天。

咫尺天涯的同路人伍

读完伍先生的情理互生、文采斐然的复信,艾教授异常的兴奋,读信的愉悦和快感是读别的文字不能比的。他击节称道:这真是一篇来得又能去得的锦绣文字,撰者可为别具手眼。伍先生不畏舆论,不把闲言碎语当回事,令人佩服。能在枪林弹雨中闲庭信步的人,乃是难得有的品格。认为这封信是有关一个时代别一种婚恋的彩绘纪录,是二十一世纪老少情感的宣言!是一场世纪性的春雨。艾教授决定将伍先生晚年的感情故事,放在《别情钩沉》前八篇。

老少婚恋因为社会包容度的窄小,婚姻中的内核披露的太少太少,许许多多的人以为,他们生活单调和无趣,尴尬和无奈,甚至痛苦。少有情天多阴雨。其实此间有花红柳绿茂林修竹,并不少鲜花绿意,这里像所有的婚姻一样,有时有避免不了的阴雨,但是更多的是春风阳光。艾椿觉得伍教授的信不谛是当代老少婚恋的经典大叙事。

艾教授掩信浩叹,自己作为一个男人是不够格的,就像许多政治人物不合格一样。不能堂堂正正、大气凌然,不能坦坦荡荡。他不能给所爱一轮太阳、一个遮风避雨的屋顶。他这一辈子有愧于女人,而真正的男人可以有愧于天有愧于地,而唯独不能有愧于女人!

艾教授激动地出门去近旁的松林间,雨后的松林里空气格外新鲜。柳留梅这天刚好来市内听课,是一位外地语文特级教师来传经送宝,他用的是朗读法,只是反复的朗读课文,完全不讲述,可普通话又欠标准,柳留梅听得有点腻心,就溜回家。不见老头,只见桌上有信页,她读了一遍,又看了下信封,见里面还有半页纸,抽出一看,内容是:

另:关于两性的问题,是许多读者朋友来信提及的,您也同样提到。我不能说大话假话,必须承认老少生理差异,但这并非是不可逾越的一道鸿沟,而*也非夫妻生活的主旋律更非全部。彼此有感情的双方在心不在性。

另:我的晚年生活,本是谢绝采访的。几年中,多位记者来访都经婉拒。《真情和携手》栏目的年轻女记者,她说她是来倾诉的,她同样遭遇了老少感情,对方是位年近花甲的总编。她的坦诚感染了我,开启了我的话盒子。后来她将我们的对话衍化成一篇报道,恳求我能同意发表,我夫人说发表怕什么?这样我们的私事就公之于世。没想到读者的来信这么多,可见天下老少情牵者不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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