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陆雅宁醒了个大早,身上没有那人束缚的手臂,反倒有一些不习惯。
隐约听到洗手间里有动静,她连忙从床上爬起来,鞋都来不及穿的就跑到洗手间门口。
沈铭易应该是没有料到陆雅宁会醒的这么早,所以他也没有关门。
陆雅宁大喇喇跑进来的时候,他正撑着洗手池剧烈的呕吐着。
她从一旁撑住他的手臂,他基本上只吐出一些酒水出来,吐到最后没什么好吐的,只一个劲地干呕。
陆雅宁轻拍着他的后背,“很不舒服吗?我让洛管家叫医生过来。”
沈铭易伸手开了水龙头,胸口微微起伏着,半晌好容易止住了呕意。
他用漱口水漱了口,就开始赶人,“出去。”
“你是不是还是很疼?我马上吩咐洛管家叫医生来,要不然,我们直接去医院吧?”
“我没事,不去医院,我现在要洗澡,你确定要待在里面不出去吗?”沈铭易勾起唇,邪气的一笑。
陆雅宁转身跑出卫生间,去楼下吩咐厨房早上做一点清淡易消化早餐,她还是不太相信沈铭易说的没事,让洛管家又打电话叫了医生来。
洗刷完毕,从衣橱里选了一件质地舒适的长裙。
那边沈铭易也已经洗完澡,正在衣帽间里换衣服,他的脸色还是不太好,陆雅宁走上前去,自然的接过他的领带,双手灵巧配合的打了一个简单的平结。
然后有些尴尬的看着沈铭易,“我只会打这类简单的。”
以前他们在一起的时候,陆雅宁根本就不是打领结。
他们分开五年,她学会了游泳,学会了打领结,更有甚者,还可能学会了一些他不知道的本领。
是谁教会了她游泳?又是谁教会了她打领结?
她在他看不到的五年里,是不是一直给别人重复着这个简单的打领结的动作。
陆雅宁不知道脸色瞬间变得冷凝的沈铭易在想些什么?为什么突然就不说话了。
只见他,将领口刚打好的领结扯开,摘下来狠狠地扔到地上,又重新拿了一条,硬是教了陆雅宁半个小时,教她打正统的温莎结。
镜子里那个歪歪扭扭的温莎结,还不如刚才那个平结打的漂亮,刚才陆雅宁一度想给他直接系个红领巾结算了。
陆雅宁很心塞,沈铭易对待一个失去记忆的人,真是太不友好了,说变脸就变脸,让人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
终于轮到下楼吃早饭,跟在沈铭易身后的陆雅宁,暗暗长舒了一口气。
沈铭易胃里仍在隐隐作痛,无论多么清淡的早餐,他都提不起半点食欲。
把面前的粥碗往前一推,皱着眉头站起身来,光看着都能预想到吐出来之后恶心人的味道了。
“你不吃吗?”
“不想吃。”
“多少吃一点,你早上都把胃里吐干净了。”
“你如果换一种方式,我会考虑吃一点,”沈铭易邪魅的目光在陆雅宁的唇上皴寻着。
陆雅宁假装看不懂的样子,“你不吃算了。”
沈铭易接过女佣手里的西装,换好鞋子。
洛管家带着昨晚姓王的家庭医生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