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无恨只是下达了命令把所有将领召来,他自己却是不在营寨里面,自然是别有用心。
主将席座底下的将领不断的声议论着,他们分为两个集团,诺埃德与其余千夫长为一个;流月,斯奥尔,林虎豹这些‘外来人’为另一个,至于叶清寒并不会去搭理任何人。
顾无恨给叶清寒的差事并不好办,她思虑了良久,才得到了妥当的对策,这个对于她来已经很少见,毕竟这次要利用自己的魅力啊,她内心里多少有些抗拒,她这种心理,也表现出了她与顾无恨有几分相似的骄傲。
一直站在主将席左侧的她,就像是一朵艳傲的赤荆花,让人不得不去留意她的一颦一笑,哪怕她的表情一直是平静,然而她流溢出层层无影的高傲之质,却使人不敢用正眼去凝望她。
叶清寒忽然之间看向千夫长集体,拨动了一下掩着半额的红丝,道:“我看将军没有那么容易到来的。”
她的话一出来,不仅是千夫长们全部停止了议论,连流月等人也是如此,均是一致看去少有话的绝傲美人。
千夫长周柘看了叶清寒一眼,脸色霎时间有些浸红,他问道:“军师,为何这么?将军不是让我们在这里等候吗?”他的话得有些颤抖,在叶清寒面前,他又怎么能保持着沉稳的语气。
“哼!”叶清寒寒哼一声,令到在场所有男人的心里都是一颤,有感到畏惧的,有感到撩人的,她的眉头微微竖着,在浑然天成的精致睫毛映衬下,更把她另类的绝美一面透现出来,道:“你们现在各自为战,将军哪有心思来商议。”
所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是显得有些窘然,这两个集团的人心里都是看不起对方。
千夫长们觉得这三人‘外来人’虽然是有些本事,但居心难以预料,谁都不知什么时候他们会反叛。
而那三人即是把自己看得比千夫长们更高一线,比如流月自恃有着五阶修为,加之智谋并不逊色于好几个千夫长;斯奥尔则是自负智谋出众,远胜于所有千夫长,加之他的修为也有四阶;身材高大的壮汉林虎豹,对千夫长们并没有什么敌意,但当他去接触对方的时候,总是热恋碰上冷屁股,就算他真的是蠢材,也不可能看不出千夫长们的敌意。
其实流月和斯奥尔也是尝试过和千夫长接触,后者甚至取得了一些成果,然而千夫长们最后觉得加入军队的‘人才’有越来越多的趋势,故而他们交流了一番,决定对所有的外来者进行排斥,毕竟在军中,他们才是有实权的人,多多少少都掌握着一些士兵,真要争执起来,也不怕所谓的外来者。
斯奥尔看到全部人都沉默了下来,遂道:“军师,我们之间从来就没有‘为战’,可能有一些误会,我相信以诺埃德大哥等人的胸襟,我们的芥蒂很快就会迎刃而解。”
他在叶清寒的两句话中,就听出了弦外之音,显然她是在做‘客’,这个幕后推手不用多就是顾无恨了,斯奥尔还是希望能够和诺埃德等人和解,融洽的相处,怎么都是同僚,关系没必要闹得那么僵,这样对于‘红月计划’实属不利。
林虎豹就没有斯奥尔那么会想了,还以为他在向千夫长们献媚,愤然道:“哼,斯奥尔先生,你真是能够两面逢源啊?”
林虎豹身边的流月正要作声,但却被官南道的话打断了,他对林虎豹冷声讽道:“你们三个两头蛇,还不会一个样?何必惺惺作态!”
流月本意是想要劝林虎豹的,听官南道这么一,火气也起来了,道:“无能之人也只能出一些无聊的话,也不想想自己能帮将军干什么实事。”他着此话,看似在自言自语,但实则的意思在场人都一清二楚。
官南道闻言一阵羞愤,流月的话有很大的羞辱成分,但也有一些道理,他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反驳。
官南志一句话都没,却被流月这般奚落,哪能受得了,更何况如今叶清寒在场,他更不能落下这个面子,瞪着流月,道:“我们可不像某些阴险人,卖主求荣,临阵投降,偷生怕死,这般人物,真该下地狱受千刀万剐。”
流月其实在出那句气话后,就后悔了,这么样只会令到两方的关系进一步恶化下去,自己掌权的梦想也会破碎,孰料,官南志出一段比他更甚的羞辱之语,使到他顿时感觉到一股懑气压抑在胸间,不知该释放出来,还是吞下去。
斯奥尔与林虎豹不同得流月,官南志的话着实是激怒了他们,林虎豹更是大受伤害,顾无恨可是他第一个的主子,这两人瞬时就恶言回击。
“我林虎豹能在战场上能杀过百人,你们谁能做得到,是男人的话和我单挑啊?不然就收起你们的狗嘴?”
“只会妒忌别人的杂碎,也不好好把自己的能力提高起来,耍这些无趣的嘴皮,真是可笑之极。”
千夫长们固然都不太喜欢争论,但这个时候,哪能安然的凝听别人的恶言恶语,马上就对斯奥尔,林虎豹进行回击;而流月最后也没得选择,给自己集团的两人助口,如若一直不语,那事后不单单是受到千夫长们更大的排斥,流月和林虎豹也不会给他好脸色看。
叶清寒没有料到事态会进展到这样,这些人的隔阂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厚,她现在甚至有些埋怨顾无恨交给自己这么一件苦差。
忍耐了足有三分钟的叶清寒,是真正被激怒了,这些眼中还有自己这个军师么?
‘锵’
一声长厉的剑器出鞘声响彻整个营帐,众人的争论赫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