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由优势转为劣势,让一向沉稳的韩伟东也有些震惊,他完全没想到,司空竹竟然有这样的身手。
面色凝重的缓缓起身,目光划过一抹弑杀。看向司空竹,语气变得冰冷:“年轻人,身手却是了得!老夫对毒蝎也是有所耳闻,传闻他早在几年前就消失了!再说,毒蝎的本事在于用毒!能让人悄无声息的死去,而且杀伤力惊人。至于他的身手,老夫就不得而知了!”言下之意,你不过是个手脚灵活一点的小子,也敢冒充毒蝎?
司空竹缓缓放下手臂,利落的把手中的枪拆成一堆零件,撇到墙角。慢悠悠坐下,潇洒的翘着二郎腿:“多谢前辈谬赞,小子不过是个过了气的杀手,还劳烦前辈记得!真是受宠若惊呢!”
韩伟东一愣,面色更加阴沉起来。对于毒蝎这个用毒的高手,很多人都相当头疼。如果眼前的年轻人真是毒蝎,那么他的处境就堪忧了!道上人谁不知道,毒蝎要杀人,根本不需要用枪,更不屑用枪。
目光偷瞄了眼墙角的手枪零件,冷汗不由得嗖嗖往外冒。韩文的脸已经变色了,愣愣的看向司空竹。连对面的手下,也气势大减,有的人举枪的手都有些颤抖。可见,毒蝎的手段有多么可怕。
仔细打量了眼司空竹,韩伟东微微一笑:“年轻人!小小年纪,还是不要说大话的好!”语气中,不信的成分虽然减轻了很多,但还是有些侥幸作怪。
司空竹淡然一笑,不想再纠结身份的话题:“至于小子到底是不是毒蝎,这一点不重要!小子不过是来向前辈通知一声,希望前辈能秉承道义,让您孙女当着全校师生的面,给小子的女朋友认真道歉!此事便算是揭过,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一听让自己女儿当众道歉,韩文似乎忘了刚刚的恐惧,立刻火了:“放屁!大丈夫可杀不可辱!有本事你就灭了我们虹堂,要道歉,做梦去吧!”
韩伟东冷冷一笑:“年轻人!做事做人可都不能太绝!就算你如今真的覆灭了我虹堂,其他道上的弟兄也绝对不会坐视不理的!再说,我虹堂也不是快任人宰割的肥肉!杀敌一百自损八十的买卖,你应该不会做吧?”
司空竹淡淡一笑:“就猜到了前辈会固执己见,小子没办法,特地请来了两位说客!劝劝前辈!”说着,从怀里掏出手机,神态自若的拨通,唇角带笑:“请来了吗?”
电话那头,瑶瑶看了眼魂不附体的韩洁和章欣悦,微微冷笑:“已经到了!”
司空竹扫了韩伟东父子一眼,淡然道:“那就请进来吧!”电话放下,司空竹悠然拿起茶杯,慢慢饮着。
韩伟东也想看看司空竹请来的到底是谁,慢慢坐下,冷然看向司空竹,目光不是扫一眼门口。不一会,门口出现几道身影,韩伟东大惊,腾地站起来,愤恨的看向司空竹。
司空竹迎上韩伟东愤怒的目光,淡然一笑:“身为道上德高望重,久经沙场的老前辈,您失态了!”
韩伟东大怒:“祸不及妻儿!小子!你做的太过分了吧?”
司空竹淡淡一笑:“小子只是请她们前来劝劝前辈,怎么会因为这点小事坏了道上的规矩呢?再说,就算小子一时冲动,误伤了前辈的家人也是道上常有的事,不算稀奇,对吧!具小子所知,前辈不也误伤过个把人吗?”
韩伟东愤怒的指向司空竹:“你!你!”这时,瑶瑶已经带着章欣悦母女过来,见韩伟东愤怒的指着司空竹,立刻松开韩洁她们,站在司空竹面前:“一个老人家!如此大动肝火,小心脑出血。”
章欣悦和韩洁立刻跑到韩文一边,还有些惊魂未定的样子。
韩伟东打量了瑶瑶两眼:“你就是任瑶瑶?倒还有几分姿色!”
任瑶瑶看向韩伟东,冷冷一哼,毫无惧色:“没错!您就是这个狂妄无知的丫头的爷爷吧?难怪韩洁会如此目中无人。”说着竟然还有些惋惜似得摇摇头。
一旁的韩文刚刚包扎好伤口,正要安抚一下妻子和女儿,被瑶瑶这么一说,立刻就炸了:“就凭你个水性杨花的贱,人!也敢诋毁我父亲!”
任瑶瑶顿时有些生气,刚要说话。司空竹已经站起来,一根银针飞出,打在韩文的喉结下方。
韩文立刻失声,憋得满脸通红。伸手要拔掉银针,司空竹却厉声喝道:“不想死就别拔!否则后果自负!”怒火在司空竹身上燃烧,他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侮辱瑶瑶。
韩伟东大惊,看向痛苦的儿子,有些急切的对着司空竹大喝:“小子!你太嚣张了!”说着身后的枪手上前一步,两拨人再次剑拔弩张。
街道的阴暗角落,一道挺拔修长的身影放下手里的夜视望远镜。好看的唇角轻扬,带出一道蛊惑人心的弧度。
司空竹施施然坐下,摇头轻叹:“火气太大了会伤身,我就不与他一般见识了!前辈还是让韩洁答应了!明天一早,在全校师生面前,给瑶瑶道歉吧!”
韩洁和章欣悦紧张的看向一脸痛苦的韩文,焦急的不知所措。韩伟东也急了:“你先治好我儿子再说!”
强压着怒气,韩伟东的拳头攥的咔咔直响。又等了一会,直到韩文的脸因为不能呼吸而憋得发紫,才慢慢起身,来到韩文身边,无奈的一笑:“三天内不可说话,不可饮食,否则,将永远失声!”说着,轻轻启了韩文脖子上是银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