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花了这么多也不差再花一点,我的医药费能有多少钱。”
秦依涵常年脸色苍白说话有气无力。“你爸那还要二十万,你身为范家女主人不能连这点钱都拿不出来。”
“没钱,你的医药费我还要低声下气的求范初贵,我跟他本就没什么感情,二十万我拿不出。”
原主是家庭主妇没有收入,为了不让安剑仁频频打秋风惹毛范家,原主这些年卖首饰,贴彩礼和嫁妆才勉强维持这个局面。范氏集团又不是范初贵的,他充其量就是个总经理,真正的当家人是大伯范桐铭。“墨墨你想想办法,怎么能没有钱呢?”
秦依涵很为难,她刚刚才跟安剑仁打了包票,没做到安剑仁又该有很长一段时间不来看她了。“我想想办法。”
安墨见好就收,不敢把她逼得太紧,话不敢说得太死。不得不说安剑仁给秦依涵的洗脑,实在是很成功。从前秦依涵带着女儿艰苦求生,本不是个软弱的人,不然都养不到安墨这么大,没想到安剑仁回来之后,越来越听信他的话。一边是亲女儿和亲外孙,一边是出轨渣男和小三的儿子,就这样秦依涵还要犹豫半天。她暂时安抚好了秦依涵,安墨思索着是不是该找一份工作。全职家庭主妇在时间上十分充裕,可手里没钱一样要受范初贵制裁。原主手里剩的钱不多,大部分补贴娘家,为了查丈夫出轨又花了不少。安墨缝进黎楠楠包被的定位器,是原主为了追踪范初贵的行踪而特别定制。包括她在医院用的摄像头,都是在家里拆下来,原主用于监控家里情况。秋季悄然而来,夏日最后一场暴雨如约而至,带着几分势不可挡,强行为大地降温。就在安墨盘算着找上范家大伯,想进范氏集团工作,秦依涵登门找上郑星华。秦依涵见面先寒暄几分,就步入正题,“亲家母,来找你我也是没法子。”
“墨墨的弟弟要结婚,女方家让我们家拿出二十万彩礼,我们家哪有这么多钱,只能厚着脸皮来求亲家母借一些。”
“亲家母你放心我会让墨墨打欠条,清然这孩子也差不多该上幼儿园了,墨墨就可以出去工作了。”
让女儿打欠条,秦依涵想得很好,就是范家的钱左手倒右手,自家没有损失。至于女儿还是范家的儿媳呢,她赚的钱也是夫妻共同财产,范家难道还能真要她的钱。“亲家母,不是我要推脱,家里这钱都是小贵赚的,我每个月都等着他孝敬呢,手里的确没什么余钱。”
都是亲家郑星华知道安家过的什么日子,她手里的确不差钱,靠着自家企业每年的分红也能过得很滋润。她不差钱是一回事,但要给安家又是另一回事。钱能给孙子、儿子花她没有意见,就是花在儿媳安墨身上都没有这么肉疼。可安青是什么人,一个小三的儿子还是个不学无术的混混,说是儿媳的亲弟弟,但关键儿媳自己都不认这个弟弟。反倒是没有一点血缘关系的秦依涵,跑前跑后为他借钱结婚,这要是换做郑星华自己,她是做不到秦依涵这么大度和高尚。“亲家母。。。”秦依涵还想再说什么。“墨墨你回来啦,亲家母都来好久了,你们母女俩聊聊,我去买点菜。”
郑星华听见门口的动静高声喊了句,转头又对秦依涵道。“亲家母难得来一趟,晚上留下一起吃饭吧,就这么定了。”
家里有保姆其实哪用郑星华亲自去买菜,她就是找了个理由躲出去,不然怕是能被秦依涵恶心死。自己不支棱起来保护亲生的女儿,反而处处为私生子着想,要女儿挖空婆家补贴私生子。暴雨倾盆,保姆正赶着把家里所有的窗户都关上,然而一个人的力量终归是有限的,暂时没来得及关上的地方,风雨肆虐一片狼藉。这边郑星华顶着暴雨都要躲出去,那边安墨打着伞刚进门都没来的拦。“妈,这么大的雨就别出去了吧,需要什么让别人送来就好。”
安墨皱眉看郑星华顶着暴雨都要着急出门的样子。“没事,没事反正去超市也淋不到雨。”
郑星华急匆匆就跑了。“妈,你怎么出院也不跟我说一声,身体好些了吗?”
安墨没拦住郑星华,只能转头看向秦依涵。不难猜出秦依涵过来的目的,安家到底出了什么事,财务状况紧张到这个地步,能急到不惜让秦依涵出院找郑星华要钱。要知道平时打秋风都是安剑仁去找范初贵,或者趁安墨去医院看秦依涵的时候,打打感情牌。“就是感觉不能总躺着,要出门走动走动,正好过来看看你,顺便跟你婆婆聊两句。”
秦依涵有些心虚别过脸,不敢跟安墨对视。移开视线这个动作,安墨几乎可以肯定秦依涵有事瞒着她。来看她都是假的,安家传统无事不登三宝殿,“妈,你说实话,家里到底出了什么事。”
“没。。。没什么事。”
秦依涵头低得几乎能埋进身体里,坐立不安像是椅子有针扎她一般。安墨被秦依涵鸵鸟的样子气笑了,一步一步逼着秦依涵说实话。据秦依涵所说,安青处了个女朋友现在怀孕了,要求安青备好婚房和二十万彩礼结婚。安青女友肚子已经有些显怀逼得紧,搞钱结婚变成第一重要,安剑仁没想到秦依涵从安墨这搞不来钱,只能怂恿她找郑星华。“妈,钱是一回事,这个婚房那个人打算怎么办。”
知道前因后果安墨不着急。“家里不就那一套房子,给他们做婚房算了。”
秦依涵依旧低着头缩在龟壳里。“妈,那可是外公留给下的房子!”
安墨沉下脸摇摇头,原本她还不想管这事,但现在看来不管是不行了。秦依涵已经彻头彻尾地昏头,安剑仁怎么说她就怎么做,连房子都打算给安青做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