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以借兵啊!”校尉像一个带小萝莉看金鱼的猥琐大叔一样用充满诱惑的声音说道;“你想想啊。如果我们六十区被人家打烂了,那么那些家伙就能有什么好日子吗?唇亡齿寒的道理他们不会不懂。而且就算是他们不发兵,咱们丢了辖区,也可以把责任推卸到他们身上啊!”
说到这,校尉抬起头,忽然间看到镇抚使正满眼放光地看着自己,眼睛直愣愣的,瞬间,他忽然想到了自己一个曾经去过人界执行任务的战友所说过的事情,关于什么龙阳之癖,断袖分桃……一念及此,他的脊背上忽然闪过一阵凉气。
“你你你……你要干什么。别过来啊,我我我……我可要叫人了。”
“哎,赵校尉,你这是作何啊?”镇抚使有些疑惑地说道:“我只是认为你这个小子脑子灵活,想要提拔你一下。你这时怎么了?”
“啊,哈哈……小人只是……小人只是在……哦,对了,镇抚使大人。如果想要让这个计划实施完毕的话,需要有一个人去拖住叛军的脚步。在下不才,希望镇抚使大人能够将这个任务交给我。”
“可是,赵校尉,你要知道,这次任务可是深入贼巢啊,万一你言语过激,以那些贼人心狠手辣的性格,恐怕……”
“无妨!”校尉的手臂一挥,语气激昂地说道:“我个人生死是小,六十区的和谐与稳定是大。失掉了关口,我已经酿成了大错。所以这一次,无论如何,请务必要给我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拜托了!”
“原来这家伙是抱着这样的目的啊。”镇抚使捏了捏下巴在心中说道:“也罢,这事情太过危险,换做是身边的亲信无论是谁过去恐怕都有没办法活着回来的危险。还不如卖这个家伙一个好,不仅什么都没做还平白无故地相当于施给他一个莫大的恩德。”
想到这,镇抚使立即大笑了起来:“赵校尉,快快起身。你一心为国,我自然是不会辜负你这一番心意的。放心,你就安心的去吧,我一定会将借兵的事情做好的。”
“什么叫‘你安心的去吧’,丫的我又不是去死。”赵校尉在镇抚使看不见的角度撇了撇嘴,随即在他的视线挪过来的时候换上了一副激动不已的表情:“放心吧,大人!我一定不辱使命!”
出了营帐,校尉对着天空挥了挥拳。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剩下的事情顺其自然就可以了。他的部队现在就驻扎在整个核心区的周围,只要时机成熟他们就会像一只老虎钳一样狠狠地卡住这些人的脖子。而一旦失去了首脑,那些原本就不算什么精锐的士兵的反应也就可想而知了。
“我还真是一个天才啊。”校尉想到这,忽然有些得意地说道。
“是吗,我怎么只看到了一个自大狂呢?”在这时,一个声音在校尉的身边响了起来:“许久不见,看来你这个家伙还是这样的死德性,从没改变。”
扭过头,只见在校尉身边,一个浑身上下裹着黑袍的家伙骑在一匹纯黑的骏马之上,正与他并驾齐驱。
“怎么这次来的人是你?”
“怎么,不欢迎吗?”包裹在黑袍中的那个人冷冷地说道:“不过就算你不欢迎我也没有什么办法,毕竟来这里是路西法的交代,我只是执行命令而已。”
“老大的命令?毕竟是他徒弟搞出来的事情,看来这一次的事情他着实比往常要上心多了。”
“这一次,他准备亲自动手了。”黑袍男子的话不多,但是却瞬间引起了校尉的注意:“你说什么,老大他准备亲自动手了?”
“是的。而且,还有盟友。”
“盟友?在这神界我们不是一直在孤军奋战吗,又有谁能成为盟友呢?”
“抱歉,机密,恕不奉告。”
“喂喂,你这家伙,还是像原来一样恶劣啊。”校尉抱怨道,不过黑袍男子却对此一言不发,沉默的就像是一团空气一样。“好吧好吧,怕了你了。你这次的目的地是在哪里啊?”
“和你一样。”
“看来,这一次的事情或许会变得很有趣呢。喂喂,你倒是吱一声啊。”
“吱……”
“好吧,你赢了……”
而在此时,“大获全胜”的梅友仁却并没有“乘胜追击”,因为他现在正被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搞得焦头烂额。此时,他才知道统领大军大军到底是一件多么令人头痛的事情。往日训练的时候还好,完全是像放羊一样地管教着。而一旦大军开拔,事情就纷至沓来了。大的不说,单单是计算大军消耗的粮草就足够他头痛许久,再加上宿营地的安排,战利品的分配等等鸡毛蒜皮的小事,搞得梅友仁是头大如斗。也就只有这时,他才觉得自己颇为需要一个人来帮助自己解决这些问题。
将实在是用不惯的毛笔扔到一边,梅友仁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站起身来。他现在所在的正是原本校尉的帅帐。物资一应俱全而且大多都没有动过。站在挂起来的巨幅地图前,梅友仁忽然想起了地图中夹带的那张纸。连忙找出来,打开一看,梅友仁的眉头便又皱起来了。
纸上只写着一句话:“军中有奸细。”
“难道是现在还有奸细吗?”随手一把冥火将纸张烧的连灰都不剩,梅友仁在帅帐中来回踱步:“之前已经查到了一个奸细,而他的尸体也已经在距离敌人后队几百米的地方找到了。这家伙失去利用价值后被人杀人灭口这是已经定下来的,不过……难道是我想错了?奸细另有其人?还是他们是一个组织?”
“头疼啊,头疼。”敲了敲自己的脑壳,梅友仁哼哼唧唧地说道:“奸细这东西最是恶心人,若不今早解决掉,必然会成为心腹大患。现在一切尚在起步阶段,所以还好解决一些,如果等到了日后真的变成了庞然大物的那一天,可就麻烦了。”
想到这,梅友仁忽然自嘲一笑。现在尚且前途未卜,就去考虑发达了的时候该如何如何,这还真是有些好高骛远啊。算了,出去溜达一下,换换心情吧。
想到这,梅友仁走出了帐篷。现在的条件优越了许多,金灿灿也有了自己的独立营帐,不用和自己挤在一起了。想到刚刚困扰自己的烦心事,梅友仁很恶趣味地抱着:“为什么要让自己一个人头痛,把那个丫头也拉下水,让她也头痛头痛”的想法,信步来到了金灿灿的营帐前。只见这个丫头的门口竟然还站着两个亲兵。好吗,这个女人涨派头了啊,自己都没用上亲兵,她倒是给自己门口安了两个。
想到这,梅友仁感叹了一句人的腐化堕落的速度,随即就要进去。不料那两个士兵还把拄着的长矛一叉,像模像样地挡住了梅友仁的去路。
“教官大人说……”
“还敢挡我的路,找死吗!”梅友仁一瞪眼,那股子气势完全不是这两个小兵所能够承受得了的。趁着两个人在惊惧之中没缓过神来,梅友仁一挑帐帘便走了进去。随即,一个红艳艳的东西直接盖在了自己的脸上,与此同时,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声在营帐中响了起来。
“流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