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浅气得头都疼了,一手按着太阳穴:“你知晓闺誉这事对我家小姐何等重要?”
“那我不叫旁人知晓不就是了。”说罢,他放下碗,一步步靠近锦书。
锦书不习惯与他靠得如此近,一步步往后退,还是问了句:“你身上的伤可有好些了?”
“谢小姐关心,已好了许多了,所以今日来便是特意来答谢小姐的。”周寻见她退后,身子马上要撞到身后桌子,冷不防伸手捞住她的身子。
女儿家的腰肢纤细,柔弱无骨,但他也很有分寸的很快松开。
觉浅插着腰,指了指那碗花羹:“答谢?你还来吃了我家小姐特意做的花羹?”
周寻吊儿郎当道:“可不就是给我的吗?”
“你这人,好大的面子。”
一下子惊觉自己脑海中的话不假思索就这么脱口而出了,周寻:“左右都是小姐心意,不吃要浪费了。”
觉浅还要再说些什么,周寻一下子趁她不注意带上了膳房的门:“我与你家小姐有几句话要说,你若不放心,在门外等着就是。”
他与锦书挨得很近,几乎快要贴面:“我这几日想了许久,小姐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该如何报答小姐才是?”
“不用报答,那一日你在我家门前晕倒,若是换了别人,一样会如此做的。”
“那可不行,我这个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欠了小姐一条命,小姐想让我怎么报答?”他语气轻佻,听起来很不正经,锦书心中顿时有些害怕。
她从未同陌生男子两人共处一室,更何况这人还是来历不明的,她到现在都不曾知晓他的姓名。
“不如,以身相许如何?”见她不答话,周寻索性先开口替她回答。
锦书以为他当了真,连忙晃着双手不住:“不用,不用。”
周寻也不再逗她,只是仍旧坚持:“那这救命之恩总不能不报吧?”
“我没想过。”
周寻靠在墙边,懒散道:“那就现在想。”
他果真在那里等着她皱眉认真想了许久,她认认真真地斟酌着开口:“我想你,帮我找一个人,他叫周寻,我一般都叫他阿寻哥哥。”
提起他,小姑娘滔滔不绝,笑得眉眼弯弯:“他待我可好可好啦,是我见过的生得最好看的人。”
旋即,又惆怅起来:“可是我把他弄丢了,我找不到他了。我很久很久都没有见过他了,他肯定都要将我忘了。”
小姑娘状似无意的抹了抹眼睛,这一切都被周寻尽收眼底,似乎是觉得这个要求有些太过为难似的,她补上一句:“这个太难了,要不你帮我种花吧?”
“种花?”周寻看着她,有些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