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寒冬都没程唯卿眼底冰冷,肖氏浑身一颤,急忙往后退了一步。
被大儿媳一把扶住,肖氏才心有疑虑地打量起程唯卿来。
脸上的寒霜尽数被隐藏,仿佛方才感受到的都是幻影。
“婆母?”大儿媳着急地唤了肖氏一声,免得到时候真出问题来怪到她的头上。
肖氏死死地盯着程唯卿,想要抓住他的破绽来。
瞧见婆母的模样,大儿媳生怕她是中邪了,对着身后的家丁叫唤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过来扶婆母上马车!”
面对消失的打量程唯卿面不改色,眼神还担忧地望向肖氏,“母亲可是身体有异样?”
见程唯卿和之前所差无几,肖氏这才放下心,“我没事,你好好管教那个贱…秦晚意,到时候我派人来接你们回去。”
说罢便扶着大儿媳的手上来马车,不多给程唯卿一眼,左右他也不过是个棋子。
待在马车上最好,肖氏还是疑惑地问道大儿媳,“那捡来的贱种是不是变了?”
张口闭口地吐出脏字大儿媳见怪不怪了,她仔细地回想一番,“三弟还是老样子啊,特别听婆母的话。”
说话的语气还有难以察觉的记恨,要不是肖氏狠狠地捏着丈夫压榨自己,她才不会在这里伺候着呢!
要说肖氏的能耐,不过就是膝下的孩子都特别向着她,一副宁可不娶妻也要孝顺母亲的架势。
连平日最机敏的大儿媳都没看出程唯卿有变化,看来真是自己想多了。
肖氏安慰着自己,看来这个贱种还能多留一会。
目送着肖氏离去,程唯卿冷哼一声,眼底的嘲讽清晰可见。
就这连装都不想装的模样,自己上一世到底是种了什么邪对她言听计从!连意娘都忘在一边!
想起秦晚意,程唯卿冷俊眉间皱紧,急忙向秦晚意所在的屋子走去。
路上遇到了煲好热水要送过去的陈灵芸,程唯卿二话不说伸手接过滚烫的茶盅。
陈灵芸对这个向着女儿的女婿十分满意,“你先去照顾意娘,我等会回来。”
程唯卿低低应了一声,走到屋外,只有紧闭的房门迎接他。
“意娘。”
屋内瞬间传来茶杯砸碎的声音。
程唯卿心里揪着疼,还想出声但又怕秦晚意伤害到自己。
他怎会不知自己方才那番话引得意娘想起了前世的孩子。
屋子内外维持着一阵压抑的沉默。
没听到屋外的动静,秦晚意侧身躺在床上,任由眼泪滑入枕巾。
她的手轻轻地放在肚子上,本就白皙的小脸愈发显得苍白无力。
‘咯哒’一声,屋外那人不知使用何种手段,将锁着的房门打开。
秦晚意急忙转身将自己的脸埋入被子,闷声道:“出去。”